棉花糖

繁体版 简体版
棉花糖 > 失控关系 > 第5章 怪异

第5章 怪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女人的刺耳尖叫声从屋内传出,卓成手机还贴在耳边,已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回应,迫在眉睫的紧张瞬间冲向大脑,手机揣进裤兜拔腿跑进屋内,直奔卧室去,“出什么事了?!”

阮妤瘫坐在地上,本就白皙的脸煞白一片,是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的害怕,呼吸微乱,慌张中已无法快速组织好语言,本能地抬手哆哆嗦嗦指向一处。

卓成顺着她手指方向扫一眼,仅是这一眼嘴比脑子快,爆了句粗口,整个人因突发事件向后倒退几步,小腿踉跄,双臂屈展着终于碰到墙面撑住身体不致太过狼狈,喉结滚动几下强装镇定。

“那……那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阮妤绷紧的身体微微松动,眼皮无力下耷,不去看那团令人心慌的东西,“看起来像真的……”

卓成靠着墙缓了会儿,身为男人尤其在这种时候,不站出来总归面子上过不去,哪怕心里犯嘀咕,一双眼死死盯着那团东西,确定它在视线范围内,好像这样便可以轻易掌控它,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向它缓慢靠近。

当覆盖的衣服被彻底掀开后,那团东西终于毫无遮挡展露在他们面前。眼前东西的确够吓人,人头骨上鲜红一片,活脱脱犯罪现场。屋子就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一阵冷风吹进屋内,吹得心口透凉。

仅靠第一眼卓成无法分辨是颜料还是血渍,不过这玩意骤然出现在屋子里,多多少少平添了几分可怖,难怪刚才阮妤吓得叫出声。

“我估计这就是……”卓成话音未落,余光瞥见人影晃动,她竟脱离了受惊状态,越过他凑上前蹲下,仔细端详地板上的人头骨。虽不知这孩子怎么突然转性了,但出于对晚辈的关心,善意提醒她,“你看看就行别拿手碰。”

“嗯,我知道。”阮妤盯着面前全方位都透露诡异的人头骨,“报警处理吧!”

“我记得咱们小区往南走不是开了家绘画班吗,每次经过都能瞧见里头摆了两个人头骨要学生们画,你说陆丫头会不会最近也在那边学习从那儿拿的?”卓成发现刚才慌乱中忘了挂电话,低呦一声,粗粝的指腹用力戳手机屏幕把电话挂断,手机塞回兜,见阮妤仍在观察人头骨不免好奇,“是不是有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阮妤秀眉不自然蹙起,几次想要伸手摸摸看还是打消了念头,“就是感觉不太对劲,画室或是网上售卖的模型都没有眼前的逼真,包括右边这个地方还有碎裂,上面的颜色看上去不像是颜料。”

结合黎因失踪,阮妤不想把事情往最遭方面想,偏偏掉落在地的人头骨带着莫名冷意与自己对视,“卓叔,你先报警。”

“啊?”卓成惊愕看她,五官颇为难地拧在一起,打着商量的语气:“会不会是你误会了?这和前面画室的模型不是一样吗?”

一样却又不一样。

当然这种回复终归没有说服力,可阮妤若说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只怕会让卓叔以为脑子有问题,成年人了还开这种玩笑。这间屋子的屋主目前是黎因,东西是她的,而她不过是以朋友身份进来拿东西,让物业的人打电话报警,他们肯定会有顾虑。

“我打吧,”阮妤扶膝起身,准备拨电话时,面前多了一只阻止的手。

“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卓成有点急,把大檐帽抬起左手挠了挠,指甲刮过短寸头发,刺啦声不断,“万一是寻常模型你打电话报警闹出来动静,我们组长……”

刚才提议要卓叔打电话报警他支吾半天不肯阮妤已经猜到其中缘由,都是打工人谁都不想在工作上有纰漏,正因为不想过于为难,报警电话她亲自打,就算物业问起也能把责任推到她头上。

“卓叔,你不觉得这上面的血渍很不正常吗?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阮妤装模作样慢慢走动,纤细的手指捏紧窗帘一角,“而且你看窗帘下端颜色像不像溅的血渍?”

恐怖的氛围未必需要黑暗才能衬托,瘆人的话和物品也可以达到效果。卓成在她三言两语提醒下,后脊莫名发凉,结合最近几天好像都没见过黎因,难免多想。

“你现在把我说糊涂了,你不是过来拿东西吗?怎么像是过来查案?”

“卓叔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不打算再隐瞒,黎因和她男朋友分手没几天,心情失落,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接,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她在不在家。”

卓成倒吸一口凉气,短暂时间里脑海闪过无数可能,戴好大檐帽,双手不自然叉在腰包上,凭自己的理解能力猜测:“你是担心她受情伤想不开?”

“嗯。”阮妤松开窗帘,发出去的消息有了回音。

卓成盯着地板上的人头骨寒意涔涔,越看越觉得散着冷意,好在自己年纪在这儿,还是要摆出几分经历的样子,清清喉咙让自己发出的每个音都能完美吐出,“你给谁发信息啊?要不这事你先别报警,我给组长打电话让他带两人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说,你觉得呢?”

一字一句传入阮妤耳中,卓成最后一个“呢”字落下,她正好把消息发了出去。十秒不到,手机那头的人回了三个字:放心吧。

一直等不到回复卓成干咳一声,略带探听的口吻:“要不我现在给组长打电话?”

“不用了。”阮妤将手机屏幕转给他看,是中州市颐和区警局电话,当着他的面摁下了绿色拨号键。

卓成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刚抬起的手在听到手机传出的声音后悻悻放下,待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唱起了哑剧。

阮妤简洁明了和警方说明了情况,因报警情况非同一般案件,警局接线人员表示会立刻派人过来处理,让她把详细地址说一下。

卓成站着插不上话更做不了事,生等着阮妤通话结束,干巴巴说了句话:“这下好了明天开会我指定挨批。”

“您放心,这件事我说了不会牵连到你就一定不会,我只需要你帮我作证进来后我并没有任何其他行为。”

淡然的笑容总算让卓成反应过来:“合着你打电话叫我们物业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做证?我就说你们明明是朋友关系,怎么进她家跟做贼一样。”

其实卓叔人不错,阮妤想过和他简单说明情况,可黎因的事偏偏又是一两句话无法说清的大事,便选择了暂时不说为宜。

警笛大作是在十分钟后,值班室的保安见状立刻开门。警车驶过升降杆停在值班室窗户旁,降下车窗,冯远朝保安喊了一声:“你好,五号楼在哪儿?”

“一直往里开,后面两栋很好认,靠右的是五号楼。”保安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抬手往五号楼所在方向一指,临了不忘多问几句,“警官,是不是我们小区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别紧张”冯远轻描淡写解释,“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肯定是要过来,职责所在。”

“那是那是!”保安咧嘴笑,双臂交叠撑在窗框上,热情似火,“要不我带你们过去?省得你们一会儿找错了耽误时间。”

冯远之前来过这儿,拜访一位老朋友,不过间隔时间稍久,对五号楼的印象已经模糊,这才停车询问值班室值班人员,经他提醒已经记起所在位置,“不麻烦了。”

话落,车窗缓缓升起,阻隔了保安急切想要帮忙的心思,目送警车直至消失在拐口看不见才作罢。

值班室另有旁人,瞧见他这副姿态笑声先溢,熟人间调侃的口吻:“我说老刘,弟媳上次给你送午饭,人走了也没瞧见你这副样子,你可得收收,要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在看年轻小姑娘呢!”

“去去去!”老刘用力关上纱窗,斜睨同事一眼,对上同事笑脸深吐一口气,“谁不知道冯警官是刑侦队的大队长,是大官!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不想搭上话混个脸熟?”

说话的同事嘴唇向下一撇,端起桌上不锈钢杯顺手把茶叶拿走,转身往饮水机方向去,对老刘刚才一番言论不作评价。

冯远等人按照保安提示顺利找到五号楼,警笛已关,怕造成不必要恐慌。跟冯远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人,先过来看看情况再做后续打算。

铭博小区住的多是年轻人,这个点基本上都在上班,但总归会碰到闲人,盯着单元楼前停放的警车不免怵得慌,胆子稍大的已经拿出手机进行拍摄,发送到所谓的“人脉群”开启新一轮八卦。

叮咛一声,电梯门缓慢打开,为首的人是冯远,跟在后面的三人正四处张望门牌号。

阮妤右手轻握成拳,抬起,叩响门板,力道不大却足够让他们听见。冯远扭头看过来时,她微微一笑,是计划得逞后的得意,“冯警官,好久不见。”

冯远浓眉紧蹙,不想让人发现端倪,转道朝她走过去,“报警电话是你打的?”

“准确来说是我用另一个手机号打的。”阮妤将手机屏幕转向他,指腹轻柔一触屏幕亮起,“十分钟到达,冯警官果然是一位负责任的好警察。”

跟来的另外三人不懂两人含沙射影的对话背后是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剧本”。冯远脸色稍差走上前去,声线低几分把话挑明,“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朋友的住处。”

“正是。”阮妤借着冯远高大的身躯,挡住脸,笑意敛下,“冯警官太忙,一般事件可能没办法请动。”

话论到此,冯远大概猜到那通报警电话真假参半,他堂堂一个警察居然被人戏耍,情绪波动下说出的话多了私人之感:“你知不知道报假警是违法的?”

“我知道。”阮妤故意忽略他话中警告之意,肩膀一侧给他让路,“但我也知道警察有义务保护每一位公民。”

冯远被噎得无言以对,最近特殊时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他晋升,火大也得忍,“带路。”

身后跟着的三名警察一并进了屋内,卓成见到警察制服莫名发怵,未等阮妤将来龙去脉讲一遍,他已经按照警察审问的工序,主动吐得一干二净,末了不忘着重点明自己当时正在外面走廊打电话。

事情经过卓成说得细到不能再细,至于冯远有没有听进去尚未可知,一起过来的三位警官各司其职,其中一位戴眼镜的警察先行进了卧室检查。手套,鞋套,甚至连头套都有,专业程度不用多言。

另外两人在客厅以及其他区域检查,至于冯远,身为队长有些事不必亲自动手,更多的是等待手底下人汇报情况,站在单人沙发后环顾屋内一切,对身旁唏嘘没完的卓成视若无睹。

大约是被烦到临界点了,冯远目光深邃看卓成一眼,眼神提醒不言而喻,卓成自是瞧得清清楚楚,咧着嘴干笑两声给冯远让路。

卧室里的警员已经对人头骨上的血渍进行了检验,对上冯远投来的询问目光,轻轻摇头:“不是人血,动物血渍。”

排除人血的可能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过人头骨上涂抹动物血渍,怎么看都有几分古怪。冯远听到身后动静,头未回直接问:“你朋友除了本职工作外还有副业吗?”

“她对艺术方面没有兴趣。”阮妤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人头骨上抹血渍,这种变.态的做法不可能出自她手,她有晕血症。”

冯远稍稍侧身睨她一眼,话到嘴边问出口又会是另一番局面,思忖几秒终归要问:“那这个人头骨是……”

“我也不会为了引起警方重视,故意弄这么一出戏。”阮妤敏锐听到电梯传来轻微的提示声,她需要的人到了。

“你好,我们接到小区居民电话说这边出了命案是吗?”为首的女人穿着干练的运动服,后方还跟着一位拿摄影机的男士。

在外面检查的警员朝卧室方向看一眼,得到冯远眼神示意后,起身往玄关去。

“你好,我们是星合日报的记者,我叫周婧怡。”周婧怡习惯性将工作证递出让人看清,“这位是我同事,陈最。”

“谁让你们过来的?”冯远从卧室出来,记者的到来于他而言并不是高兴事。

周婧怡礼貌微笑:“我们接到电话说铭博小区发生了命案,警察同志想必也清楚干我们这行,接到电话就过来属常态。”

话说得滴水不漏,冯远眯了下眼,细细打量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这件事如果由媒体进行播报,势必会引起社会关注,到时候案件进度会在众多眼睛督促下办理,于公于私都容易引发别的事。

“我们也是刚接到报警电话,目前情况尚未查明,暂时不方便和你们新闻工作者透露过多,不好意思了。”冯远抬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去把门关上。”

周婧怡站在外面干净利落地套好鞋套,在警员扣住门把手打算关门的前一秒迅速钻进了屋内,有着职业记者为获取一手消息放下身段厚脸皮的劲儿对面前的警员展露笑颜,“警察同志,我们不会添油加醋报道不实新闻,兴许有我们助力也能为你们警方查案提供帮助,人多力量大嘛!”

自说自话的机灵劲儿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冯远入职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冷脸盯着靠墙不语的阮妤。

她倒是一派轻松,面对冯远投来的质问眼神,丝毫不惧,轻耸肩膀的同时双手摊开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周婧怡领着陈最继续往里走,来到卧室门前停下,里头有工作人员正在检查不便进去,便把主意打在了傻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的卓成身上,微型麦克风挪到他面前,干脆直白地问:“你好,请问你是铭博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吗?”

卓成不习惯接受采访,微型麦克风靠近的瞬间肩颈瑟缩躲避,有种被逼无奈不得不做出回答的窘迫,先是点了下头,“嗯,我是物业。”

陈最找了个最佳位置可以清晰拍下记者和群众的画面,保持机位不动后,周婧怡专业问题一茬接着一茬飞向卓成,问得人两眼睁睁发懵。

冯远眼瞧着卓成招架不住,再问下去事情会脱离掌控,走上前伸手虚掩住摄像头,眉头紧锁:“周记者,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目前正在调查中,有任何情况我们也不会隐瞒,不管是谁通知你们过来,麻烦先离开不要阻碍警方办案。”

“冯警官说得在理,”周婧怡浅笑,目光微移锁定站在不远处沉默不语的另一人身上,微型麦克风箭一般来到阮妤面前,不给冯远打岔的机会,直问:“女士,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是你的家人吗?”

“不是,我的朋友失踪了。”阮妤照实说,余光里冯远手臂微动,在他阻止之前吐露爆炸性的真相,“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不以失踪立案。”

话音落下的刹那间,冯远脸色也难看到极点,另外两名警员面面相觑不便多言。

周婧怡精准抓住问题关键所在,体积不大的小玩意儿却在此刻充满敌意对准冯远,一句质疑将表面的平静彻底打破,不留一丝情面:“冯警官,按照这位女士所说这已经可以立案,不知道你们警方有什么顾虑呢?还是说普通老百姓的性命不足以引起警方重视?又或是警方对人员的失踪早已见怪不怪,没有轻重缓急一律按照常规顺序处理呢?”

记者这份工作在某些时候会起到皆大欢喜的作用,某些时候则不然,逼问的话如利箭飞射,正中靶心,不给人留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冯远藏下眼中厌恶,尽量平和解释个中缘由,把负面性降低,公信度重新塑起。

在场之人静听冯远长篇大论的说明,阮妤倒不觉得是解释,更像是为自己找寻各种借口,试图把正面形象立住,通篇下来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说不到点上。

“看来冯警官已经在着手处理了,”阮妤忍不住出声打断,垂在身侧的双臂交叉于胸口前,是她不悦时惯用的姿势,也是为了压住即将爆发的怒火,“周记者,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对此进行报道呢?提醒更多单身女性注意安全,毕竟一旦出事警方办案速度可能赶不上下一位女性失踪速度。”

话很难听,甚至是当面打冯远在内的所有警员的脸。周婧怡偷瞄了眼冯远,铁青着脸,恨不能当场撕破脸计较一二。

她果断应下:“没问题,包括对这件事的报道,我们星合日报也会持续跟进。”

“谢谢周记者。”阮妤转过身,不悦的神色已消散,露出假意的微笑,“冯警官,刚才说的话不是针对你们,我本人还是很相信你们的调查能力,希望下一次再见面是冯警官告诉我——黎因找到了。”

摄像头巧妙地对准冯远,似要在他口中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架在陈最身上的器材成了一道枷锁,转移到他的肩上,“当然。”

硬着头皮接下的一句话,冯远面上一派平静,垂在身侧的右手收紧再收紧,指甲硌的掌心很痛,心中郁气随痛意渐散,官方口吻赶人:“大家出发点都是为群众好,既然有共同出发点,周记者就别耽误我们调查进度了,你们在这儿的确不方便。”

“了解。”周婧怡司空见惯笑笑,“我们有职业操守,感谢冯警官接受我刚才的采访,后续跟进报道还需要麻烦冯警官。”

话落,周婧怡拍拍陈最肩上器材,两人先行离开了屋内,一直到乘坐电梯消失在众人眼前。冯远忍了许久的火急于找到宣泄口,而跟来的三位警员莫名躺枪,先是被一嗓子吼得不知所云,接着便是严词厉语的催促和打击。

整间屋子笼罩一层易发现不易点破的尴尬,三位警员加快了手上工作,和冯远大致汇报了初步调查的情况。冯远没说话,低头翻阅递来的记录,等最后一人汇报结束,记录本打在那人身上,眉心拢成了小山丘,含沙射影怼人:“你直接说未发现异常不就行了?这点事都办不明白了?”

“冯队,阿文之前是在莨川县,刚调到市里可能不太清楚我们这儿工作效率,他……”

“你的意思是要局里迁就他的办事效率是吗?”冯远舌尖抵住内腔,一秒后气笑出声,“他来队里近一个月了,办事效率低难道不是他个人能力问题?”

屋内气氛本就尴尬,冯远三两句话更是将氛围拉至尴尬满格,说完这句批评性十足的话,自觉有点过了,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缓迹象,声量慢慢恢复初始状态:“行了,一会儿回去把记录汇总,撤队。”

得了这句特赦令,三位警员神色各异低头快速从屋内出去,卓成见识了厉害,眼下微妙的气氛早早离开才能避免引火烧身,默不作声跟上三位警员,一并乘坐电梯下去。

“那位记者你叫来的吧?”

“周记者不是说接到居民电话赶过来的,冯警官这话我不太明白。”

神色如常,甚至唇角裹挟淡淡笑意,看样子不说十分也有七八分的无辜感,但他不是好糊弄的人,是真是假自是能分辨,站在玄关板着脸揭穿她的谎言:“故意叫来记者把这件事闹大,让他们进行跟踪报道,利用星合日报盯着警方办案进度,你玩心眼都敢玩到我们头上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