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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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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早在一个星期前,银发少年阵在伤口恢复差不多后,最后一次找浅羽守和换了药,要了些干净的绷带和易携带储存的食物这样简单的补给就离开了山形村。

浅羽守和不知道阵要去哪里做什么,但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去过几天即将举行的真源教聚会。老实说他也有些在意,正盘算着等忙完美惠子的西饼店开业就去松本市瞧瞧。

提到这个真源教,就不得不说到最近总是被浅羽守和带在身边的小尾巴。

诸伏小弟原是村里邮差先生家冲太太的老家亲戚,出于种种原因暂时被寄养在邮差先生家。冲先生和冲太太都是山形村有目共睹的热情友善之人,待诸伏也一直都很和善可亲。而冲太太最初也确实是想着如果一家人相处不错,就正式领养诸伏当自家儿子养的。

邮差先生家多年无子的事全山形村的人都知道,这也几乎是冲太太的一个心病了。夫妻俩都曾去不少诊所医院看过,没瞧出大毛病来。冲太太更是什么偏方都试过了,但结婚这么多年就是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

前段时间冲太太不知道从哪儿了解到了真源教的事,听闻这真源教助人修行可强身健体,悟性高的得道成圣也并非不可能。

成圣自然是夸张的修辞说法,但冲太太显然是听进去了,本人变得很信真源教不说,还时常向周围的人进行传教。说是参加真源教的修行可以治百病(还用美惠子举例),关键是多年不孕不育的冲太太,不久前居然真的检测出怀孕了!

这下子有如冷水滴入油锅,整个山形村都炸开了。村里平日里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妈黄毛丫头毛头小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跑去邮差先生家围观看热闹。冲太太更是强忍着刚怀孕头几个月身体不适的妊娠反应接待所有村民,并不厌其烦地向人们宣传着真源教的教义。

邮差先生家来往人群多了,再加上冲太太怀孕,那一家人难免就忽略了刚寄养来的小孩——何况这个小孩本身还不会说话呢?

眼看那个情形,浅羽守和就自觉接过平日里带小孩的任务,反正诸伏小弟是个带起来非常省心的小孩,乖巧又懂事。可即便如此一些闲言碎语还是传到了他们耳里:似乎冲太太已经在联系其他亲戚,打算把诸伏小弟送走了。

面对看上去比从前更加沉默的男孩,浅羽守和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尽可能在这段时间给予他更多的关注和爱护。

关于真源教的事浅羽守和则持怀疑态度。

他最开始真没在意这个教会,并在潜意识里把它归类为不入流的圈钱骗钱的小组织。普通人信它,交钱买个心理安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能治好多年不孕不育的中年妇女?正规医院都没做到的事它是怎么办到的?这里面真没什么蹊跷吗?

眼瞧着村里真源教的信众以极短的时间迅速壮大,事态发展隐隐有些不受控的样子。

为了老家的社会安定,浅羽守和决定趁真源教高层来松本市开讲堂的机会,去一探究竟。

020

到了真源教开讲堂的那日,冲太太带头组织租了一辆大巴车,打算带整个山形村的信众一起去市里听讲。

此时美惠子的店铺作为开在山形村的第一家西饼店已经开业数日。最开始搞开业酬宾的火爆场面已渐渐淡去,每日流水落回正常的峰值,生意已经步上正轨。浅羽守和看惠美子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于是借口要去松本市看看仓库厂房,也跟着蹭上了去松本市真源教讲堂的大巴车。

七十年代的大巴车远不如未来的巴士内部空间舒适,车厢内还终年弥漫着一股挥散不去的淡淡机油味。再加上道路颠簸,即使冲太太坐在最前面的副驾驶座也照样吐得昏天黑地。

这辆车上除了蹭车的浅羽守和外都是真源教的忠实信众,一个村里出来的到底都是熟人,会互相照应。一位大妈抚拍着冲太太的背,劝她这是何苦呢?下次有机会再去也行呀,这把人折腾伤了可得不偿失。

不行,冲太太说,她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请师长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赐福。之前师长说了,她这胎是受教主所赐才得的孩子,只要孩子在真源教受洗,未来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但她去医院做孕检时医生说她胎象有些不稳。眼下的她只有得到真源教师长的亲自赐福才能安心。

见冲太太如此心诚,旁人再说什么也是劝不动的。

浅羽守和在上车前顺手摘了自家院子里几颗还未成熟的青橘,此时剥开橘子将橘皮往前递给冲太太,告诉她晕车闻橘皮的话会好过一些。接过橘皮后的冲太太,没过一会儿果然紧锁的眉宇稍显缓和开来。

来自山形村的大巴车按照事先提供的路线缓缓驶入松本市的工业园区——

原来真源教这次的宣讲地址就选在工业园区边缘的一座大厂房内。

据说是因为近期松本市内正在举行大型的秋日祭集会,市内人流量很大,真源教担心若是在市内开讲堂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人员拥堵造成引起道路阻塞,所以才会将地址选在市郊的工业园区内。

下了车后,浅羽守和就发现尽管已经地处市郊,但这附近依旧人山人海,来听真源教讲堂的人居然不少。像山形村这样开大巴车来的就不止一辆,甚至还有好几辆私家车。这么一看真源教的组织者关于场地选择还是很明智的,若是在市区开展活动可能这些车都没地方停。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浅羽守和假装半推半就得在同村的人拉扯下进入了宣讲会场。

进门后只见偌大的厂房空地上整齐地摆满了白色的蒲团,所有进场的人在登记处签到后领取一本小册子就可以自行找位置坐下打坐。

厂房内最里面的地方临时搭建了一座高台,上面摆着三张红色的蒲团,还有麦克风支在一旁。不过现在台上暂时空无一人。

浅羽守和随手翻了翻发给自己的小册子,发现那是一本私人撰写的经书,内容很像是东拼西凑的东西。除了这本小册子外,浅羽守和还被登记人员细看了两眼后额外送了一根红绳编的链子。

他注意到排在他前后的村民都没有这个,心想难道是这真源教的登记员还能分辨出他不是该教信徒给他做个临时标记?

询问这条红绳链有什么用,负责登记的人摇摇头也不说明,只示意他靠近,然后将红绳系在了他的额上。

浅羽守和摸摸额上的红绳,判断它确实只是一根普通的绳子。暂时不想打草惊蛇的他只得收起疑心,姑且先这么戴着。

山形村的人抵达会场的时间不算晚,所以他们得到一个还算不错的位子:虽然是在厂房的最边缘,但还是很靠前的,可以清晰看到台上人的动作神情。

整点,宣讲时间到,身后的厂房大门缓缓合上,台上的音响开始播放诵经的声音,偌大的厂房安静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浅羽守和趁其他人闭眼冥想听经的时候悄悄打量四周,粗略计算了一下这厂房内少说聚集了有500人。这还只是松本市周边,能来的已经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了。

浅羽守和正心惊于真源教的规模,忽然看见透过厂房窗框正巧洒在他身上的阳光里冒出一个圆圆的影子。

浅羽守和立刻敏锐地抬头,就见一个银色的脑袋倒挂在屋外窗框上,和屋内的浅羽守和对视一眼就迅速缩了回去。

是阵啊。

还在警惕中的浅羽守和绷紧的心弦略微一松:有阿阵在就好,真要出了什么事好歹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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