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略。
总之,渡边悠司喊着什么“去搞点薯条”和“我向往自由”,带着两个懵逼的队友冲过了后门,就奔着外守一的洗衣店冲了进来。那架势,如果不是三人身上还穿着校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的混混来收保护费了。
这个世界的外守洗衣店规模要大了不少,不仅店铺宽阔了一倍,还多了不少正经招募的员工。在三人冲来的时候,正是员工们准备下一趟运输的空档,一进门就看到十几个大汉捧着盒饭,边聊天边打牌。
而外守一本人也在打牌的队伍中,见到神崎影后一个激灵站起身,本已想要放弃挣扎,看到周围的员工后又突然燃起了勇气,慌张地迎上去,一开口就是求饶:
“大、大人,您要做什么冲着我一个人就好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神崎影也是一脸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要跪下的外守一扶了起来,然后瞪向罪魁祸首——正要加入打牌队伍的渡边悠司,这人根本没解释动机。
“停停停,渡边,你赶紧解释一下!”
“啊?”渡边悠司无辜地转回头,遗憾地把抢来的牌还了回去,拍拍外守一的肩膀,“没事,我就是和外守先生有些事情要谈,今早太匆忙,没时间详谈。”
芙古特一脸菜色,不爽地抱胸提醒对方:“我必须提醒一句,我们今天下午还有训练,并不比早上的时间充裕多少。”
“哎呀,那更要抓紧时间了,”渡边悠司恍然大悟,又重重拍了一把外守一,随后向员工们阳光灿烂的笑容,释放不存在的善意,“不好意思啊,我们要借用你们老板一会,很快就还!”
洗衣店员工看着这幕,被吓得是一声也不敢吭,本来已准备打电话报警的人也放下了手机,因为芙古特在他有动作的一瞬间就看了过去,生物的本能让他选择了从心。
外守一这下是彻底死心了:“那么三位想在哪里谈呢?”
“就在二楼吧,方便点。”
渡边悠司将手从外守一肩上收回,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地领头上楼,在经过外守一耳旁时,故意停了一步,笑着耳语道:
“我记得,你好像还挺有□□天赋的,有收好那些小可爱吗?”
外守一顿时汗流浃背,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四肢被寒冷侵入,在神崎影提醒了一声后才颤颤巍巍地跟着上了楼。
待四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楼道,一位员工抬起头,正想说趁这个机会报警,渡边悠司又如鬼魅一般从楼梯处探出头,带着和蔼的笑容提醒道:
“各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会通过监控和手机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说完,渡边悠司的脑袋消失了,留下的心理阴影却久久无法散去。员工们沉寂了许久,没人有胃口继续吃下去,牌也打不了了,只能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那么渴望上班。
……
“渡边,你这样真的很反派。”
神崎影坐定后,第一时间就是投诉渡边悠司,他就没见过有正派会把谈话对象绑起来,还用三个人团团坐围着的。
渡边悠司急了,满脸正义凛然地反驳道:“我们这里就我是纯红方的好不好?”
“啊?”
“你看,神崎你是组织派来的卧底,”渡边悠司一个个指过去,完全不顾他人死活,“然后,芙古特是组织生产的系统,外守一也为组织办过事。”
他一拍手,宣告:“看,我才是正派!”
除渡边悠司外的人都沉默了,因为这确实是事实,无法反驳。
但这个所谓的正派,手段和性格都烂到了极致。超级自我主义,自恋狂,双标,完全没有道德,想黑谁就黑谁,给别人带来一大堆麻烦还当是荣耀。唯一的优点,就只有诚实了,让人怀疑是不是来自有问必答星。
更讽刺的是,这个人的梦想居然是想成为一个好人。
这完全是在反向追梦吧……
神崎影长叹一口气,托着腮帮,将这个不堪的话题给切过去:“好吧,我们的正派好好先生,你要怎么处罚这位外守先生呢?”
外守一虎躯……哦,他已经麻了,彻底失去抵抗了,一脸死相地等待发落。
“我没有说要处罚啊。”渡边悠司一脸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那你绑人家干嘛?”
渡边悠司委屈巴巴地对手指:“这不是怕他跑了嘛。”
“……要不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外守一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芙古特殷勤地献上了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小刀,表示自己随时可以下手,顺便还能完成神崎影的任务,至于善后,组织的两名职业杀手完全可以做到毫无痕迹。
神崎影:“救救我,我不想成为吐槽役。”
“哎呀真是的,你们怎么都那么急躁,要有点好人的自觉呀。”渡边悠司觉得各位实在大惊小怪,毫无自知之明,“时间不多了,咱们赶紧把事情谈妥了回去上课吧!”
“希望如此,”神崎影闭了闭眼,放弃思考,“所以你要说什么?”
渡边悠司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起来后反而多了些正派的感觉。他反坐着,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椅背,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外守一,看不出悲喜。
“关于外守一的结局。无论背后有什么隐情,或是受到了谁的胁迫,外守一都是诸伏案的主犯,必须得到法律的审判。”
三人齐齐看向外守一,对方平静地点点头,肯定道:“我没意见。”
“会被判死刑哦,”渡边悠司敲了敲椅背,发出闷闷的击木声,“虽然不会被轻易执行,但你的后半生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难道我说不想,你还能帮我脱罪吗?”外守一呵呵一声,目标明确地看向神崎影,“更何况,大人还需要一个替死鬼,我逃不掉的。”
神崎影皱起眉头,嫌弃地往后挪了一小截,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应。他早已做好赎罪的觉悟,这条命还有用,他必须在组织潜伏下去,为八年后的红黑之战做准备,不可能就死在这个案子上。
但是这些事情,外守一不能知晓,也不配知晓。
“……看来外守先生已经做好觉悟了,”渡边悠司看出了神崎影的不爽,罕见地没有趁机攻击,反而有保护之意,“很遗憾,你想象的结局不会发生。你会被审判,但也只有你,甚至这场审判还不会对外公开。”
“别误会,这反而救了你一命,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败露后,组织会如何处置你。”
外守一没有被渡边悠司给吓到:“但我早就被组织下令灭口了不是吗?”
“哎呀,”渡边悠司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你还没有放弃求生的意志啊,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你灭口吗?”
此问题一出,不仅外守一懵了,命令执行人神崎影也懵了,他们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被点出来后,才发现这确实有古怪。外守一的行迹早就被组织掌握,这十五年来也都安分守己,没有做过任何可能暴露的事,组织没有理由专门来灭口一个无名小卒。
渡边悠司对两人的反应非常满意,欣赏够了,转头看向芙古特,让对方重复一遍利口酒将“神崎影”派往长野县的原因。
“哦,好的,”芙古特被点名后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我是突然被派遣的,利口酒的意思是,让我把剧情掰回正轨,并想办法将诸伏景光给杀死。”
“剧情……原来是这样?”神崎影听到这个关键词,忽然明悟,只剩下外守一还茫然无措。
芙古特点点头,继续说道:“利口酒为了防止我扰乱剧情,特意向我交代了一些设定,以及完整的剧本。剧本中,外守一的女儿应该不治身亡,外守一将过错归咎于诸伏景光的父亲,由此酿成了惨案。”
外守一的表情随着芙古特的叙述变化,一会蓝一会绿,仿佛在短短一分钟内度过了一生。
“可是我的女儿……”
“她本来救不活的,”芙古特冷漠地打断,似乎有些不开心,“但是一条真人救活了你的女儿,失去了作案动机,剧情就会出错,所以利口酒才动用了‘神崎影’。”
外守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感安心:“他是一个仁慈大度的医生。”
“一条家和组织是长期合作关系,一条真人想救你女儿,原本也是为了讨好利口酒,毕竟利口酒对你家一直非常关注,就是最后起了反效果。”
外守一的笑容转到了芙古特脸上,后者笑得极其嚣张,直到神崎影在他小腿肚上踢了一脚才老实下来,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杀了诸伏景光,是因为在未来,诸伏景光会作为卧底潜伏进组织,虽然后来死了,却保下了另外两个卧底。”
“这是他的一个尝试,杀死主要人物的一个尝试,”渡边悠司此时插了进来,幸灾乐祸地笑着,“很显然,他失败了,还导致了诸伏案变得更加复杂,留下了组织的尾巴。”
“那为什么不早早灭口,要拖到现在?”神崎影好像懂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这个嘛,很简单,”渡边悠司打了个响指,让其他三人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因为诸伏景光需要一个复仇的对象,在此之前,外守一是死不了的。”
神崎影这下确定了:“现在离外守一下线的剧情点越来越近,世界对他的保护也越来越少,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Bingo!”
渡边悠司和神崎影像共同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开心地击掌庆祝,芙古特也从心地鼓掌附和着,唯有外守一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生机,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自语着。
“所以,我只是一个配角?是为了让主角复仇而存在的配角?”
芙古特不满地踢了外守一的小腿一脚,“安慰”道:“至少你因为这个原因多活了十五年,女儿也健康长大了,不是吗?”
外守一完全没被安慰到。
“我的人生就这么被随意操纵,被迫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杀人犯,整日提心吊胆,最后连死亡都不能如愿……”
“莫名其妙?”渡边悠司突然停下了庆祝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外守一,浑身冒着黑气,“你以为没有‘神崎影’你就不会杀人了吗?在原本的世界线,你究竟有多扭曲嗜血,绝不是女儿活下来了就会改变的。”
“你敢保证,女儿出事后,没有一刻在怨恨诸伏吗?你敢保证,当你发现自己的罪行时,没有一丝欣喜吗?不要将所有的错推给别人啊。”
“垃圾。”
话音落下,二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看渡边悠司,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语出惊人,展现出如此凶残的一面。
过了一刻钟,神崎影率先鼓起掌,第一次真心地称赞起渡边悠司:“说得好啊,没想到你还是会好好说话的嘛!”
“啊,对,说得在理。”芙古特呆了一下,也赶紧跟着鼓掌,附和神崎影的话。
渡边悠司得到如此夸赞,本想继续装高冷,一开口就忍不住笑了,干脆就这么咧开嘴狂笑起来,还像开粉丝见面会一样和每个人握了手,包括被绑着的外守一,他是从后面绕过去的。
“谢谢啊,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行了,我就不该夸你。”神崎影嫌弃地甩开手,用外守一的衣服搓了好一会,差点擦秃噜皮。
“那我可得将这难得的夸奖好好保存下来。”渡边悠司臭屁地摸了摸下巴,对着虚空摆了个pose,让系统给自己记录下来。
自娱自乐结束后,他保持着笑脸看向外守一,拍拍手道:“所以外守先生,你知道你的使命了吗?”
“知,知道了!”外守一猛地点头,“我会自首的!保证不暴露你们的身份!”
然而,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渡边悠司满意,他的态度总是阴晴不定,让人无法琢磨。他缓缓走到外守一身前,两手压在对方肩膀,俯下身,让阴影覆盖两人。
“提线木偶就该好好把戏演完,让诸伏同学好好体验一次复仇的感觉,然后再去监狱……明白吗?”
“这才是你的存在的价值。”
(二)
工藤新一和经理聊了半小时,带着情报满载而归,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他蹦蹦跳跳地走回家人身边,却发现阿笠博士和八月一日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两人明明在聊天,灵魂却好像都不在身体里。
“科学应该服务人类,帮助人类摆脱简单重复的枯燥生产……”
“Hun?”
“你的智慧是这个世界的宝藏,如果能应用于生产和工业,人类离赛博飞升将越来越近……”
“Hun?”
不知为什么,工藤新一的脑子里浮现了两个动物,一只是不停甩舌的山羊,一只是胖嘟嘟的猫咪,山羊不管说了什么,猫咪都只会发出疑惑的“啊”。
好怪哦,再看一眼。
工藤新一甩甩脑袋,将这奇怪的画面甩出去,然后走到两人中间,举起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终于将他们的灵魂招了回来。
“啊?咦?”阿笠博士下意识地继续“啊?”,在看清工藤新一后如梦初醒,愣了一下马上自责起来,“我刚刚发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订餐,真是不好意思啊新一,还有八月?”
“听你的就行。”八月一日流畅地摇摇头,似乎刚才两人真的只是在发呆。
阿笠博士获得选择权后,早有准备地提议道:“那我们就去附近的火锅店吧,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呢!”
“博士你能吃重盐重辣的东西吗?”
“我没生病,还是壮年人呢!”
“好,那我们去吃拉面吧。”
工藤新一果断转身,定下了今天的午饭,将阿笠博士的哀嚎扔在后头。最后,阿笠博士还是老实地跟了上去。
阿轩站在门旁,彬彬有礼地送三人离开,在八月一日走过时,匆匆将一张叠得乱七八糟的纸团塞进对方手中,随后恭敬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了,一日哥?”
工藤新一发现八月一日刚才掉队了,赶紧停下等对方跟上,并关切地问了一声。
八月一日摇摇头,将纸团扔进系统空间里,加快脚步跟上,顺手给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围巾,将对方包得更圆了。
“其实我不冷……一日哥你才需要穿多点吧?”
“我不冷。”
看着八月一日这身一眼单薄的西装,工藤新一是一点也不信,甚至怀疑对方一直保持一个表情不是面瘫,纯粹是被冻的。
说起来,一日哥是真的很喜欢西装,除了校服和睡裙外,就没见他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啊!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奇怪刺绣,居然被自己忘了这么久,赶紧拉了拉八月一日的衣角,将此事告知:
“一日哥,之前你不是有件衬衫脱线了嘛,我忘记告诉你了,脱线的那部分是有人后面绣上去的,还绣了一串数字。”
“哦,什么字?”
“等等哦……”工藤新一活动了一下舌头,避免一会说错,“E杠1111,1234……没数错,就是这个!”
“E-1111。”
八月一日一次就准确念出了编号,说完后沉默了。直到三人走到拉面馆,店内充满人气的热浪扑到脸上,才如寒冰融化,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新一,你喜欢看已经知道谜底的电影吗?”
工藤新一还在解围巾,没法回头,手忙脚乱下也想不出什么来,于是就凭感觉回道:“当然不喜欢,这样就没有解谜的乐趣了!”
“那要是你已经知道一半了呢?”
噼里啪啦几声下,工藤新一从围巾堆和棉衣中解放出来,头发因为静电被炸得乱七八糟,看向八月一日的眼中透着迷茫。
“什么知道了一半?”
“就像你遇见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案件,其他人都一筹莫展,而你已经掌握了大半,就差关键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你会选择怎么做?”
阿笠博士为三人各点了一份推荐套餐,师傅的手艺很好,没一会就将三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端了上来,食物的水蒸气如云朵般遮挡了彼此的视线,让工藤新一无法看清八月一日此时的神色。
“你们在讨论案件吗?”阿笠博士将眼镜摘了下来,瞪着豆豆眼张望,看起来更像老年人了。
“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也差不多,”八月一日接过自己的面,吹了吹热气,没有动筷,“阿笠博士觉得如何呢,一份知道了谜底的谜题,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谜题,你会怎么做?”
换成谜语后,阿笠博士马上get到了:“哦哦,那当然是拿来考别人啦,不管猜没猜出来都是向别人分享嘛!”
“我觉得这两个比喻不是同一件事……烫烫烫!”
工藤新一折腾一会后放弃了恢复发型,举起筷子嗦起面条,小孩子的舌头还嫩,很快就被烫到了,慌忙将舌头吐出来降温。一旁八月一日马上送上一杯凉水,也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的,居然用的还是保温杯的盖子。
保温杯里放凉水,真的不是本末倒置吗?
“其实新一很喜欢在别人面前推理的感受吧?但是换一个方式,比如给别人出题……就像你父亲写的小说一样,你有兴趣吗?”
工藤新一喝了凉水后感觉好多了,边等面凉下来边回道:“说没有肯定是假的啦,可是一日哥你这样很像电视里的反派唉,像在谋划什么阴谋一样。”
“算不上什么阴谋,只是一场戏罢了,演给……比如你的崇哥哥?”
“哦?”工藤新一马上精神了。
热蒸汽逐渐散去,八月一日的身形也清晰起来,与工藤新一想象的不一样,他脸上没有阴险的笑容,没有一切反派有的表情,只是在机械地嘶溜着面条,在要说话时才停下来。就像现在。
“满月酒店隐藏着一个秘密,与岩立竹子有关,还可能涉及了命案,你已经调查出来了不是吗?”
“唉?!真的吗新一?”
阿笠博士猛地从面里抬起头,满脸震惊地看向工藤新一,在逛酒店的时候他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酒店有什么秘密。而工藤新一潜入休息室带来的故事,他也只当做普通八卦对待,并没有多想。
“是这样没错啦,”工藤新一得到了想要的惊叹和敬佩,却没能高兴起来,反而有些郁闷,“一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掌握了独家情报呢。”
八月一日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随后才回答:“是阿轩告诉我的,他提前潜伏了几天。”
“啊我就说他怎么在那里,一日哥你这算不算作弊啊?还是你早就知道那里不对劲了?”
“情报人员的基本功罢了。”八月一日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疑点,将空空如也的碗放到一旁,打了个一个饱嗝,“所以你答应了吗?给一堆警校生出题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其中还有日本现今最强大的侦探。”
很简单的激将法。
但工藤新一就是上钩了。如果只是警校生,或者是其他的侦探,他或许还没有这样的好胜心,可御法川崇可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棵大树,虽然为他遮蔽了风雨,却也阻挡了他出头的空间,长久地活在御法川崇的阴影下。
“好!我参加了!”
工藤新一浑身充满了干劲,好似能从他身后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够驱散所有的寒冷,看得阿笠博士也是欣慰又感动。但这股劲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工藤新一发现了一个问题:
“再怎么说,我也只是知道了些表面的情报,还缺少能够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线索。”
“这个啊,”八月一日用纸巾将嘴擦干净,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回家后打个电话给你父亲,他会告诉你的。”
“希望他现在还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