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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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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碟简单的家常菜炒起来很快。

江让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只在身上随意系了一个灰色围裙,肩膀处的裸.露的肌理微微鼓起,流畅又健美。

陈景旭端坐在狭小的餐桌前,身体坐的很直,连手的位置都没有变动过,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乖顺的大型犬。

江让让他不要乱跑,alpha就一动也不动,只有头颅和眼睛会随着beta的动作而动。

青年被男人过分听话的模样逗得想笑。

江让用围裙随意擦了擦沾染油污的手掌,伸手将饭菜碗筷推到陈景旭的面前,耐心地一步步教对方如何使用勺子吃饭。

陈景旭只是看着他,似懂非懂的,实际操作起来饭菜还是不免洒落。

beta无奈,也没有继续勉强,只是示范性地喂饭,让小狗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动作。

alpha看得确实很认真,但是看着看着就从beta的动作滑到对方麦色的、布着细汗的脸颊上。

他似乎很喜欢观察青年,只要beta在,他的视线便完全依恋似地黏在对方身上。

江让拿他没办法,但也不忍心过多苛责。

吃完饭后,青年替alpha又重新上了一遍药。

alpha的修复能力确实很强,只是上了最普通的药物,不过一两日光景,除却深刻入骨的伤痕,陈景旭身上其他的伤口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到底还在伤着,哪怕是alpha,免疫力也不免低下几分,低烧一直都断断续续退不掉。

江让心里担忧,又不敢带男人去医院,便想了个乡下土法子。他将薄被子叠着衣服死死闷在对方身上,寻思着将汗发出来就好了。

但一直乖顺的陈景旭这会儿却突然不肯好好的睡觉了,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嘴里呜汪含糊着,墨绿的眼瞳长时间的不肯闭上,眼睫颤动的宛如月光下晃动的花丛,被褥下的手掌更是不停地抓挠。

江让以为是伤口愈合在发痒,alpha这会儿只凭着本能,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忍耐,青年担忧之余便掀开被子查看。

但奇怪的是床榻上清俊好看的男人并没有抓挠伤口,而是见青年掀开被子了,整个人便用力地往小床内缩,留出一人侧的位置,白皙好看的脸上露出渴望又小心的神色。

很显然,小狗想要和主人一起睡觉,在发出邀请。

江让的午休时间并不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上了床。

他怕他不上床,没安全感的alpha会一直闹下去。

果然,几乎是江让刚上塌,陈景旭便转过身,整个人贴进beta的怀里,脸颊埋在青年的胸口处,呼吸轻轻的,生怕呼气重了beta就会不要自己。

alpha的眼睛闭得很紧,清贵斯文的脸因为嗟磨和伤痛消瘦了很多,睡觉的时候也时不时会轻轻打颤,青年看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脊背算作安抚。

廉租房里没有空调,甚至没有风扇,床榻上空间又小,两个人大男人挤在一起身体贴着身体,对方灼热的呼吸还在打自己的胸口,江让没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住了。

反倒是alpha,便是满头大汗,还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红痕密布的脸颊上甚至露出一抹细微的笑容来。

江让刚想下床,对方便警觉性地半睁开眼,beta浑身一僵,刚想躺回去,便看到对方又闭上眼,耳边传来一道很轻的、近乎呢喃的声音。

“江.....让。”

咬字含糊奇怪,却又清晰。

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喊母亲一般。

beta忽地一愣,从昨天晚上碰见受伤的男人开始,他从未和对方提起自己的名字。

陈景旭甚至忘记了作为人类的一切常识,为什么会记得他的名字?

江让奇怪,却没空想太久,因为下午做工的时间就要到了,青年轻手轻脚地起床换衣服离开。

想着晚间也有轮休的时间,只要戚先生不找他,他就还能出来照看陈景旭。

江让这样用心对alpha其实也是有点私心的。

陈景旭身份摆在那里,现在落魄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天恢复正常了,一定会重新回归权贵家族,那么江让算起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青年并不想着挟恩图报,如果对方能给他酬金是最好,家里昂贵的医药费还等着;如果不给,老实的beta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一开始选择救人的时候他确实没想那么多,只纯粹的帮了一个人,对青年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很多。

陈景旭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学东西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从一开始要由江让手把手带着走路、洗澡、上厕所,到能够顺畅做好、与平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也不过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陈景旭甚至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词、甚至是一句话。

但他并不愿意多说,男人潜意识里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人’,之所以愿意配合beta做好那些事情,完全因为那是江让的命令。

陈景旭说的最熟练的话只有江让的名字。

男人像是幼童依赖母亲一样依偎着青年,甚至到了只是说出beta的名字就会让他愉悦的地步。

江让很高兴他的进步,为了继续锻炼对方,便让alpha学着写自己的名字。

果然,陈景旭对此十分感兴趣。

廉租房里没过两天就到处布满了写着江让名字的大的小的纸片。

眼见对方进步迅速,江让便想进一步让他学写自己的姓名。

alpha也依言乖顺的练习,只是等到青年第二天来问时,对方就眨着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让beta百思不解的事情。

alpha掌控工具的能力分明很强,他甚至能帮着江让洗碗做家务,却如何都学不会自己吃饭。

如果江让狠下心板起脸教习,alpha便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委屈模样,直到青年没辙地揉揉他的脑袋选择放弃。

最后就是分床的问题了。

陈景旭的睡眠情况很不好,他过分依赖青年,如果江让不在他身边,他甚至能睁着眼睛等到第二天中午beta来,然后昏睡过去。

而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alpha像是重回口欲期的小狗,睡觉又总爱埋在青年的胸口,江让若是那天也跟着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准能看到小狗依恋地叼着自己的胸·乳。

那嘴唇有时是钻进beta的衣衫里,有时是隔着一层薄湿的衣衫含着。

这直接导致江让那段时间胸口都是红红的,磨蹭的犯疼。

江让不止一次训斥过陈景旭,因为怎么说都不管用,青年便想了个主意,提前一天给alpha备好食物,然后故意冷淡下来,一整天都没去看对方。

结果青年第二天到廉租房一看,狭小黑暗的屋子东西本来就不多,现下更是像被尖锐利器拆卸了般的凌乱不堪。

高大清俊的alpha直挺挺地跪在门口,看见beta的时候嘴里懦弱地呢喃着青年的名字道歉,一双绿瞳泛着猩红到可怜的水光。

他将自己弄得狼狈,像是一只真正的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江让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冷着脸指挥对方整理东西。

alpha听话的要命,哪怕beta看上去那样严厉冷淡,他依旧乐颠颠的,一张俊秀矜贵的脸都显得傻气了几分。

青年确实心软了几分,但还是坚持原则,怎么说都不肯再陪着alpha睡觉,他暗下决心,无论这次陈景旭怎么装可怜讨巧撒娇都没用。

开玩笑,且先不说他已有婚约,alpha与beta到底性别不同,该避讳也得避讳。

再者,陈景旭目前确实还没清醒,但这并不代表男人永远不会清醒,对方到底是权贵,便是再好脾气,日后想起来若是觉得羞辱,他也讨不到什么好。

江让在这个世界确实是老实人的设定,但人总不会永远保持原样不变,自他从农村来到城市,思想上便已经跨越了巨大的一步了。

*

戚郁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最近因为陈家的内斗、陈景旭下落不明,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一部分,为了调整、又或许是因为心中掩着的事,他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回李家别墅了。

omega的脸色已经难看到灰白了,下三白的眼几乎时刻垂着,眼下的绀青色令他看上去愈发阴冷病态,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灼热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刺在男人身上,他却像是即将融化在这耀眼的光明之中。

很轻微的恍神,戚郁想到从前,他向来都不喜欢太阳,太灼热了,像是滔天的烈焰一般。

但江让不一样,beta似乎很喜欢明亮的、刺骨的东西,他总是会在清晨含着笑拉开窗帘,让阳光侵入他的私人空间。

若是他问起来,青年会说,先生,你该晒晒太阳的,会更健康更好看。

戚郁总会鬼使神差的妥协。

指腹摩挲着监控器中青年晨间忙碌的身影,他几乎不需要多加思考,便能将beta的一日生活闭着眼睛说出来。

beta起的很早,太阳还没出来,他就翻出了字典和书本学习,然后他会去他的主卧,即便丝毫没有主人入睡的痕迹,青年也会用心地打扫一遍,花瓶里的花总是最新鲜的。

之后就是在别墅其他区域帮忙,他的精力十分充沛,又像是怕自己闲下来。

最近beta有些不一样,他总是会在休息的时间外出,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戚郁捏紧手指,削瘦的脸颊上仿佛被光影分出另一种渴望的情绪。

他忽地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只吝啬地说了一句话。

“今天回别墅。”

司机开车向来很稳,还未等到男人回神,车就已经停到了门口。

戚郁并没有立马下车,长期饮食不规律与压抑的情绪让他易忧易怒,头疼的毛病更是如影随形。

omega仰身靠在质地柔软的椅背上,从胸口黑色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一连吞咽下好几片,才慢慢抬起那张阴翳如艳鬼的脸颊。

他呼出一口郁气,恍惚能从中嗅闻出些许铁锈的气息。

好半晌,长发的男人才慢慢触摸到门柄,动作僵冷地走下车。

也是正巧,一位仆人这会儿正捧着个包装精致漂亮的纸袋从门口走了回来。

见到主家,他显然有些紧张,男主人还未发问,仆从就赶忙道:“先生,这是江让让我去帮忙代取的衣服,他现在还没回来,我需要交给您吗?”

仆人以为袋子里的衣服是主家私下订做的。

男人忽地喉头微紧,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过分苍白的脸颊上都慢慢浮起一层薄纱般的粉意。

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接过了精美的纸袋。

心跳似乎慢慢活了过来,没什么感情经验的男人忍不住的想,江让这是什么意思,是特意买来送给他的吗?

这段时间beta外出难道都是为了给他订做衣服吗?

为什么?

.......是觉得他不高兴了,所以在哄他开心吗?

戚郁从不觉得自己是需要别人哄着宠着的娇弱omega,可现在他却觉得,偶尔被人哄着的感觉,也很好。

男人压抑潮起的心绪,走进主卧,轻轻带上房门。

惯来严谨、爱洁的omega甚至连外衣都未来得及脱下,他黑眸含着水汽般潮湿的粼光,如同拆礼物一般,轻缓细致地打开了包装精美的纸袋。

印入眼帘的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很修身的款式,不太适合夏季。

戚郁有不少件差不多的,甚至每一件都比这件更加精致、上乘、昂贵。

可男人却难得舒展开眉目,长发丝丝缕缕地勾缠在胸口处,宛如此时他心间席卷纠缠的思绪。

情窦初开的omega心慌地想着,他是不是该马上就穿上,江让如果看到了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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