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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娇气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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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月的目光游离在面前的酒杯上,玻璃材质影影绰绰倒映着周围不少人的脸,间断传来的交谈说笑声,涌到耳边又淡淡退去。

候在旁边的服务员熟练的走过来,手里端着酒要给她续上,还没等人凑到近前开口廖月先一步伸手覆掌扣住了酒杯,手指修长,白皙分明,无名指上的戒指分外亮眼。

特殊的棱面切割,折射出的光亮璀璨又不失低调。

服务员会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退到了一边,廖月也收了手,重新放到交叠的腿上。

柔软的西装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底下踩着一双细高跟,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法式衬衫,领口的十字结半垂胸前结恰到好处,袖口永远束紧,别着珍珠袖扣。

耳边低调的金属色耳环若隐若现,她靠坐在那里,金色的微卷短发披在两肩,整个人精致得不可冒犯。

“廖总等会还回公司?”旁边的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廖月的目光从酒杯移到那人脸上,毫无起伏:“不,没忙到那个地步。”

“那怎么不喝?”说话的是公司一个长期合作方,虽然体量不及廖家但胜在稳定。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个季度的业务,拿了几个大单该庆祝一下,廖总不喝我们怎么好意思。”

临近年底,廖氏这一年的业务非常可观也确实拿了几个大单,她没理由拒绝,所以转头招手唤来了一旁的服务员,耳语一阵才回头开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晚我请。”

没一会身后边响起了敲门声。

廖月吐声:“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一位身着旗袍的漂亮女人,身后的服务员手上还托着一瓶酒。

“这是会所里高规格的私藏酒,算是我对几位这一年为公司的付出。”

说完便开了酒由服务员一一前往斟上。

上百万一瓶的酒很快就吸引了视线。

“不愧是小廖总,果然大气,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廖月只是坐着,没什么笑容,对她来说能花钱维持的关系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牢固的,很值。

“我还以为吴叔又要感慨我结婚太早。”

她自我调侃,如旁人知道的那样,她二十三岁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五年过去从身家过亿到百亿成就斐然,唯一被人念叨的就是结婚太早。

廖月知道,他们在意的不是她结婚太早,而是结婚对象太过平平无奇。

如果她的结婚对象是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强强联手,对她事业上的帮助毫无疑问会增色不少,身边朋友还因此调侃她“英年早婚”,太过可惜。

不过这几年公司也发展不错,除了长辈这种声音也就没之前那么多了。

酒过三巡,不知是谁说了句下雨了,廖月掀起眸子扫了窗外。

不止下雨,隔着玻璃窗还能听见不小的雷声。

她看了眼手机,下一秒果然弹出两条消息。

【阿月,下雨了】

【你在哪?】

廖月毫无波动,关了手机。

坐了没一会,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打雷了,我怕】

【你什么时候到家?】

这一幕被同桌的吴叔看到。

“家里来消息了?”

“嗯。”廖月重新捡起手机。

【应酬。】

回了两个字她再次关上手机,吴叔喝了两口酒劝她:“十一点了,有急事就回去吧,这里我来安排。”

“没事。”廖月仍旧坐着未动。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起来,是江晗。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见了,廖月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起身:“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

她推门出去,到了过道里才接听。

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耳朵起茧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怕。”

听着对面有些颤抖的声音,廖月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你把卧室的灯全打开,药在柜子里,吃了之后戴上耳机睡吧,我还有事,晚点回。”

“可……”

廖月没耐心等她说完,挂了电话,关了机。

转身回了包间众人已经喝的有些高了,看到她回来不禁面露羡慕半开玩笑:“外人都说廖总英年早婚,不知道同为女人多羡慕,在外有人记挂,又是初恋。”

“就是廖总藏的太好,都没机会见见。”

外界都传这位夫人神秘,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只知道她和廖月结婚的时候年纪不大,很年轻,是初恋。

尤其恩爱。

廖月闻言那张臭脸上少有的露出笑意,眼底情意绵绵抚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与方才门外判若两人。

面对他人对妻子的好奇,她只是分寸合宜地概括:“一个娇气的丫头,跟你们比差远了。”

……

被挂断电话之后江晗再打过去就发现对方关机了,手机里除了嘟嘟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尽管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可雷声一响她还是一阵心悸,强烈的恐惧感像是潮水一样包围着她,仿佛随时都要将她吞没。

江晗裹紧被子捂着耳朵不愿去听,可那些声音就像影子一样无孔不入,挨过一阵脸已经白了几个度,直出冷汗。

她咽了咽口水,僵着身子伸手去摸床头柜里的药。

拉开抽屉,胡乱从里面摸了一盒药出来,颤抖着倒进手心,偏偏此时又是一声雷,伴有闪电。

光将窗帘打亮,江晗猛然怵在原地,药瞬间洒了一地,她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大叫一声跌下了床。

或许是声响惊动了管家,半夜穿好衣服就匆匆来了,一推开门就看见江晗在地上直发抖,眼神都空了。

“夫人!”

管家忙上前先开了房间的音响,舒缓型的音乐,声音盖过了雷声,又从半开的抽屉里再拿了一盒药,倒出来就着水给江晗喂下才将人扶到床上。

做完这些管家联系私人医生,外面又是雨又是雪,最迟得明天。

雷声被房间里的音乐盖住江晗药效也上来了,晕晕乎乎的醒了一会,眼角还有泪痕,看了眼手机,一点多了,只有一条消息。

【我们离婚吧】

……

“这样可以么?会不会太板正了?”

镜头前两个女孩调整着姿势,随着正前方人的手落下终于靠在了一起,稍高些的女孩揽着另一人的肩膀,手上戴着厚实的手套,另一只手从手套里脱出来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雷打不动的手势,可在镜头里却笑得那样开心。

进入十二月份,冰岛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点,尽管现在是白天可对于迈入极夜的这个东南小镇来说温度依旧不是很友好,每天几乎只有四多个小时的自然光照,下午三四点天就黑了。

许多人都会趁这段时间赶路或者摄影,林也属于后者。

她早早的就带着设备从旅店行装到此,架好摄像机想近距离拍下瓦特纳冰原的一角,镜头前的这两个人也是在路上遇见的,捎了她一程,就算是认识了。

林也示意她们保持别动,找好角度呼出一口雾气按下了快门。

调试过后朝她们招手。

两人满脸兴奋很快就接连从石头上下来,凑在两边任由林也随翻随看。

“这张好,这张也好看,好难选啊。”

林也扯了扯遮住半张脸的围巾:“你们要是觉得行我导出来之后传给你们。”

“好啊。”那个女孩二话不说脱了手套翻出手机。

互相加了联系方式,给了备注,对方抬起脸:“你怎么称呼?”

“叫我小林就可以。”

天气寒冷,对方敲字的手仿佛都在抖,好一会才收起来戴上了手套:“多亏遇见你,不然好不容易来一趟都拍不出什么像样的照片。”

作为北极圈附近的小岛这里冬天几乎看不见太阳,光线在地平线处徘徊落在绵延的雪山之巅,犹如洒下的金尘,与万里的风雪匆匆一面。

快日落了,林也擦拭设备准备收工,听见她说话只是笑了笑背起背包,戴好手套闲聊了一句:“这里的冬天旅客没有旺季多,下次可以租一套设备,或者找专业团队带着会好一些。”

对方很自然的同她走在一起,用肘子戳了戳同行的另外一个女生,嗔她:“还不是她,以为手机能出片,谁知道攻略没做全一张都拍不出来。”

另一个女生不好意思笑笑:“我也没想到嘛。”

“小林,你是专业做这行的么?我看你设备好像挺全的。”

几团雾气呼出又散去,皮靴踩着雪地咯吱作响,林也淡淡摇头:“不是,摄影算一个爱好吧。”

对方追问:“那你主业是做什么?也是到这里旅行的?”

同行的这个女生性格热闹,人也还不错,再说也没什么涉及隐私的,林也沉默了一会,答:“拿画笔的。”

“不过我是旅居,跟你们也差不多。”

她不算话很多的类型,但别人问起一般都会答。

“旅居?”对方疑惑,“一个人么?会不会偶尔想家?”

林也抿了抿唇,将围巾往上扯了扯:“还好吧。”

也许是潜意识不想她再问下去,林也掀起眸子主动开口:“你们呢?来毕业旅行的?”

女孩笑容愈盛,挽起了旁边那个女孩的胳膊,四目相对:“不是啦,咳咳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

林也怔了一瞬,步子都放缓了,几秒后才反应:“恭喜了。”

看着眼前两人她不禁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差点也有一个未婚妻,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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