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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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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岑溪虽然有意将月桃唤到身边来好好说说话,可这丫头支支吾吾的,对白天的事只字不提,她也只好作罢。

晚间洗漱完毕,她解了衣裳坐到床上,月桃却未如常回到偏房,反而是往灯里添了火油,挑了挑灯芯,就坐在了桌旁。

岑溪不解地问她为何不去睡觉,月桃抿了抿唇,说道:姜医女说你近期身子虚又受了惊吓,所以陆典哥特意叮嘱我,近期需对你寸步不离,否则……”

“陆典哥说的,那必定是阁主授意的,我……我不想……”她垂着头喃喃低语,但还是被岑溪听到了。

岑溪招呼她到床边来,起初她扭捏着不肯过来,见岑溪一再坚持,连忙背过身擦了两把泪,才慢吞吞走了过来。

岑溪示意她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陆廷渊斥责你的事,他已经如实跟我说了,他也是关心则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此事说来,怪我,明明是我非要捞人,是我非要亲眼确认……也是我莫名其妙的受惊毒发,却牵连了你们无辜受累……”

“是我考虑不周,我太鲁莽了……”

月桃也忍不住了,一边抹泪一边抽泣:“不怪姐姐,姐姐对我们的情谊,月桃感受得到!”

“若非姐姐执意要求打捞,春妍便只能沉尸井底,永不能入土为安。”

“我与春妍皆是被千机阁所救,我先于她进入阁中,又比她年长两岁,且我二人境遇相似,因此在阁中我也是对她处处关照,数年的朝夕相处,我同她早已情同姐妹,如今她……”

月桃抓住岑溪的手,摇着头说:“她做了错事想不开,即便如此,姐姐却还是不计前嫌,将她好好安葬,月桃……月桃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姐姐!”

岑溪心头突然闪过一丝疑虑,还没反应过来,月桃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床边,哽咽说道:“月桃多谢姐姐,多谢姐姐给了春妍最后的体面……”

岑溪没想到她会如此,忙不迭伸手去拦她却没拦住,只能由着她邦邦扣了几个头,心中只觉得受之有愧。

待她把月桃拉起来,月桃竟又抹起泪来,“姐姐,月桃知道,此事……月桃原本应当劝诫你阻拦你,毕竟那浮*尸我见过,委实骇人!”

“但我确实存了私心,还抱了些许期望,我也想亲眼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春妍……”

“我……我做了十足的准备,一旦打捞上来,我便挡在你身前,不让你看到那般惨状!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并非有意让你受罪,在你昏迷的数个时辰之内,我悔恨万分,恨不能代你受过。所以……所以不论阁主如何斥责于我,都是我罪有应得!”

“可姐姐,阁主却因此事,动了将我逐出千机阁的心思,我已无父无母,出了千机阁便是孤身一人再无依靠……还望姐姐垂怜,再给月桃将功补过的机会,月桃定会尽百倍心千倍力,伺候好姐姐!”

说罢,她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而岑溪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在心里预备了一堆安慰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说:“你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陆廷渊将你赶出去!”

这一晚,岑溪几乎没怎么睡,一闭上眼就是春妍的脸,脑海中不停浮现以往的画面,她仍旧是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她就这么坐着,睁眼到天明。

果然,一大早陆廷渊便匆匆赶来,听闻她还在洗漱,便隔空指挥着几个丫头小厮去收拾东西,他自己就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看着岑溪的房门出神。

过一会儿,月桃打开房门,岑溪刚跨过门槛,陆廷渊便急忙迎了上来,一眼就瞧见了她眼下的乌青。

“你昨夜果真未能安眠,早说了要我陪在一旁,你却不愿。”

岑溪勉强笑了笑,说:“你若在此,我也是不得安眠,又何苦拖累你呢。”

陆廷渊搂着她的肩,往院子中间走,边走边说:“有我作陪,好歹不会叫你过于惧怕。”

岑溪摇摇头说:“惧怕倒也不至于惧怕,心症而已,过些时日便好了。”

陆廷渊搀着她坐下,问道:“随行的丫头小子可选好了?”

岑溪点点头:“就带上平日里相熟的那几个,其余的,你派到其他院去吧!”

陆廷渊应了下来,又说道:“行装你不必着急,秋棠院备好了早膳,你可随我先行离去,待此处收拾完毕,自然都会送过去。”

岑溪看着正房的门说:“月桃正在收拾呢,她心细,自然无需我操心。”

她思索片刻,转头问道:“陆廷渊,我问你,春妍与纵火及下毒有关的事,可有第四人知晓?”

陆廷渊想都没想就肯定答道:“此事绝无第四人知晓!”

“你为何有此一问?”陆廷渊反问道。

岑溪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保留她最后的体面而已。”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门,轻轻拉了下陆廷渊的衣袖,说道:“陆典说,他在春妍的衣柜深处寻到了一件带有火油的衣裳,这衣裳可还在?”

陆廷渊不知她意欲何为,却还是老实回了句“在”。

岑溪咽了咽口水,抬头问:“我可否看一眼?”

陆廷渊虽对她的请求万分不解,但他属实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只好示意陆典去将衣裳取来。

那衣裳连同春妍不多的遗物一同置于一个木箱之中,岑溪只打开看了一眼,便叫陆典收起来,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太懂。

她走到陆廷渊身旁,轻轻说了句:“走吧,去秋棠院!”

岑溪才往前走了两步,陆廷渊便赶上来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突来的失重感让岑溪措手不及,她敲了敲陆廷渊的肩膀,认真地说:“放我下来,我能走!”

陆廷渊嘴角噙笑,说:“我知道。”

他好似生怕岑溪反悔,迈开大步就往前走,不论如何,这次他是得偿所愿,将人接到了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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