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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丹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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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柏山赤地千里,荒凉遍野,一览无余。

沈恕不知山海宫弟子何时会卷土重来,临走前特意下了一道禁制,封住乐柏山,只出不进。

可这位丹霄散人的仙府却并不好找,沈恕背起裴子濯跑了半个山头,入目皆是颓垣废址,更别说人能住的房子了。

他果然应该回趟极阳宫,找司命好好看看天命白简里写的丹霄生平。

身后的裴子濯虚弱不堪,全凭一口仙气吊着,时不待人。沈恕索性就不找了,他干脆地停下脚步,从玲珑袋里召出玄机伞,将其当空一抛,幻化为自己曾经所住的小楼。

这是他飞升前在四方阁修习时住的,小楼虽不大,但门禁咒篆五脏俱全,二层属阴储藏法器灵药,一层只有一张软塌,用于住人。

沈恕推门而入,将虚弱的裴子濯放在床上,引出神识扫过他全身。

身上那些看似吓人的外伤渡了一层仙气就治好了,最令人头疼的是裴子濯断裂的麒麟骨。

修士的仙骨与修为、仙途等机缘息息相关,世间修士宁可自断金丹也不会毁仙骨,金丹破裂尚且有术能补,但仙骨断裂可谓回天乏术。

幸而,沈恕在帝君仙府闭关修习时看过几本古籍,里面详尽介绍了如何修补仙骨,无非就是两点,衔接与修养。

而他本就是单火系灵根,体内还有红莲真火助益,衔接仙骨十拿九稳,只是后续修养还需价格不菲的灵丹仙药相辅……

他叹了口气,只怪自己飞升前没在四方阁存下些基业,搞得现在如此窘迫。别无他法,沈恕只好打出一张传音符送到天界,拜托好友相助。

许是断骨之痛难忍,裴子濯呓语了一声,似有转醒之意。

沈恕忙不迭地走了过去,搬着长凳坐在他对面候着。

裴子濯蹙起高眉,似是被梦魇住,脸色十分难看。他闷着一口气,止不住的发颤,就当沈恕要探手过来之时,裴子濯猛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阴气沉沉的焚魂塔,而是一张披着日光的素白色帷帐。

裴子濯微愣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一仙子般的美人给救了。

“你醒了?”一清朗的少年之声在裴子濯耳侧响起,带着关切道:“皮外伤都帮你治好了,你把麒麟骨给我,我帮你修补。”

此话何其冒犯,仙骨乃是修士最隐秘之物,先不论修补一事真假,他现在身无长物,手边只有此物防身,怎能轻易给人。

若不是刚救了他,他定要怀疑此人图谋不轨。

裴子濯扭过头来,本打算说些挤兑的话。可当他看见沈恕那双清澈的桃花眼时,却像中了魔怔一样,竟觉得仙骨给这人也无不可。

这想法实在太过荒谬,裴子濯心神一静,软下话来问道:“我看你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错,但修补仙骨并非易事,你已救我这一命,日后裴某自当奉还。”

活了两千多年,还被人说年纪不大的沈恕狠狠地伤了心。

他当年还是特意压了几年等到十七八岁才筑基的,奈何长得小,仍是一副少年模样。

果真如人所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吗?

现在变换相貌肯定是来不及了,沈恕眼睛一转,便请出红莲真火祭在指尖。

真火呈莲花状,通体赤红搏动,强劲非凡,宛如一颗跳动地心脏,散发着活力与炽热。

“认识他吗?”沈恕半是炫耀,半是正名道:“你见过哪个年轻人能收服真火的。”

裴子濯一讶,他着实没想到此人竟能驾驭真火,其修为应在化神期之上,或许都会赶超自己巅峰之时。

救人一次算是好心,可愿用红莲真火耗费自身灵气来帮人,可真是太奇怪了。裴子濯记性不错,自认二人没见过面。不免寻根究底,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确是厉害,道友莫怪我内心存疑不吐不快,敢问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倾力相助?”

沈恕眨了眨眼,竟被问懵了,有人帮忙救命不是天大的好事,为何还要追问原因,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为了还钱吧。

他抬眼看向倚在床边的裴子濯,那人松垮垮地靠在床上,扬起恣意的眉目,嘴角挂着笑,放肆地打量着他。

这模样丝毫不像重伤在身处于弱势,端是个肆无忌惮的主,却莫名让沈恕觉得心跳一快。

许是因为在天界养得太久,又或是第一次接任务下凡,他脑袋一抽道:“因为,你好看。”

说罢,沈恕后知后觉,脸腾得一红。

太太太太丢人了,明明有那么多借口可以搪塞,自己怎么就顺嘴说了个最让人误会的。

裴子濯的确长得不错,剑眉斜飞,眼窝深邃,一双瑞凤眼含笑打量着人,颇有种金玉其外的浪荡感觉。

裴子濯眉头一挑,见那人窘迫的不成样子,觉得十分有趣,还想继续逗逗他:“美人,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只可惜我现在一无所有,跟着我岂不是要苦了你。”

沈恕满脸羞惭,连被叫做美人都没来得及反驳,他连连摆手,试着为自己找补道:“我说错了,不是因为好看。是因为,因为你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裴子濯一哂,语气也淡了几分:“看来我真是好福气,若有机会定要当面感谢这位故人。”

见这越描越乱,还不如刚才直接认了,沈恕干脆不辩解了,错开话题道:“我先帮你接骨,仙骨若离体太久会逐渐消散灵力,影响修为的。”

裴子濯缓缓收回打量他的目光,人家都亮出红莲真火了,若真要杀他何必多此一举。他当空一抓,一把暗白色的匕首就躺在他掌心,匕首上蔓延着不成形的纹路,周遭散着冷气。

沈恕接过匕首,用指尖的真火将其炼化为一团黄光,他轻点在裴子濯腰侧,将那段麒麟骨顺着腰间融进体内。

断骨衔接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宛若在铜墙铁壁上浇了一层烫死人的铁水。

脊骨好似被瞬间融化,剧痛难忍,裴子濯脸色一白,闷哼了一声。

接仙骨犹如再造机缘之路,马虎不得,当事人必须保持清醒,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骨头在融化,而后再断成每一节脊骨重新拼在一起。

沈恕蹙着眉,分出心观察裴子濯的状态,他知道接骨有多痛,生怕裴子濯中途晕过去。但这人好像出奇的能忍,疼到青筋暴起,银牙咬碎都不出一声。

一炷香的时间后,那块缺失的麒麟骨终于回到原处,沈恕和裴子濯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这灭顶的剧痛加上真火的灼热几乎让裴子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上汗水如洗,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衔接仙骨废力,修养仙骨耗财,若接好了仙骨不养,就如同叠好的木桩不钉,大风一吹就都散架了。

可沈恕如今两袖清风还欠着一屁股债,唯一算作灵药的东西便是自己的血。大乘期修士之血可算作天界灵药,更不用说神仙的了。

沈恕用指尖划过掌心,划出一条血线凑到了他嘴边。

裴子濯蹙眉睁眼,看见沈恕竟以血作饲。若在以前他定要把这东西吐出去,可喉咙一滚,满口温热甜腥被舌尖卷进肚肠,全身上下皆是一热。

这真是灵丹妙药,他觉得身上酸胀的脊骨竟然畅快不少,周身疲乏减退,双目逐渐清明。

裴子濯的心神血脉皆已亏损严重,眼前这送上门的灵源让他食髓知味,无意中含住了沈恕的掌心,用唇齿轻柔地撕咬吮吸,不愿分开半刻,那劲头似要将人拆骨入腹。

沈恕被舔得一麻,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忙将手抽出来,对上裴子濯灼灼的目光,后怕道:“够用了,够用了。”

裴子濯舔净唇边的鲜红,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身体这般顺畅了,就连滞塞已久的灵力都能轻易调动,真可谓脱胎换骨。

回过神来,他肆意地赏着沈恕,心想这人敢以自己的血为饲,该不会真看上他了。

这想法太过离谱,他忍不住自嘲,神州之大哪能这么巧遇上丹霄一般的断袖。

先是救命,后是接骨,这人情怕是不太好还了,他问道:“道友可有什么未解之事?”

沈恕微愣了一下,吃了刚才的教训,他这回学会琢磨措辞了,垂首半晌才道:“我这人做事讲究从一而终,既要帮你接仙骨也一定等仙骨完全接好才行,你可不能中途跑了。”

这是哪个从天而降的活菩萨?

裴子濯含笑问道:“只有这事吗?你就没有什么冤家仇人,或是爱而不得?”

沈恕摇了摇头,肯定道:“只有这事,你答应吗?”

“好,”裴子濯眼中含笑,“我答应。”

沈恕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裴子濯天赋极高,若是能留他安稳的接好仙骨,再辅以灵药催之,飞升成仙指日可待。

虽然口头承诺不算作数,但沈恕隐隐觉得裴子濯这人虽然看着浪荡,但却很讲信义,应该不会食言。

他的确猜对了,裴子濯平日里最爱怼人,嘴损到了一定程度,但他说的全是实话,自认磊落光明,从不屑于弄虚作假。

裴子濯打量着小楼的建筑,这楼建的很有讲究,虽然空间不大,但瞧着宽敞,聚阳散阴,是个名家手笔,他好信问道:“这楼建了多久?”

“建在这不算久。”沈恕如实道。

裴子濯的视线扫过雕花横梁,顺着看向窗外,乐柏山的地貌真是修界独有,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蹙眉问道:“这还是乐柏山?”

沈恕颔首道:“是啊。”

见沈恕一脸单纯无知,这模样实在招人,裴子濯以为他并不知道其中关键便提醒道:“你有一副好相貌,在此地还是多留心些,这里有个奇葩,并不好惹。”

沈恕来了兴致,对这神州奇葩颇为好奇,他追问道:“那人是谁?”

裴子濯不免想起十几年前那封轻浮孟浪的信,有些嫌恶道:“虽未见过面,但这人的名声可谓响彻九霄。”

他抬眼看向沈恕,打算用丹霄的劣迹吓吓这个不经世故的少年,便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丹霄散人吗?”

“我就是啊。”沈恕喜滋滋道。

裴子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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