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意外的没有下雨,而是比之前严重更多的冰雹,江江是被大家的抢救声给吵醒的。
“这是独眼猫要追上来了所以我们在逃命吗?独眼猫的控制已经到这里了吗?”
和切原赤也一起被仁王雅治夹在胳肢窝下面、但是和某个睡得和猪不一样的是被颠醒的江江感觉肚子搁的有点难受,是要死掉的感觉。
“不是哦这个游戏叫做打死那个下冰雹的。”
仁王雅治又躲开了一波,天空是血红的冰雹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人牙酸。
“虽然目前我们确实比较弱小,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那个下冰雹的东西抓出来的。”
“你说对吧江江?”
仁王雅治的脸在天空的承衬托显得有点可怕,江江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单单的就事论事还是发现了什么之后的暗嘲。
江江把抬起头的力松掉,脖子按照惯性垂下,她的声音被风声模糊,但是依旧清晰的传到仁王雅治耳朵里。
“那是当然得啦,我们可是杀死主神小分队。”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江求救游戏。
“能不能不要下冰雹了啊,我不想被仁王雅治抱着了,我要脚踩到地。”
“太吓人了不是说着玩的我真的感觉他下一秒能把我吃掉。”
“这个是总部那边搞得啦,听说是有玩家把总部那边的宝藏给偷走了。”
“现在每个副本都在下冰雹哦,据说是想要砸死那个不知死活偷东西的人。”
虽然游戏对于这个猜想的走向乐见其成,但是他自己也很疑惑。
“所以总部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呢?一大打的副本核心吗?”
游戏想不明白,对于他来说副本核心就是最宝贵的东西,但是对总部来说创造一个副本核心可能需要花费一点时间但并不是什么难事。
“除了副本核心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让总部那么生气了,这得是丢了多少才能气成这样啊。”
“或者是他们里面的技术人员被玩家策反了?表面想砸死的是玩家实际上是叛徒?”
这个猜想的可能性好像要比副本核心被偷要靠谱的多。
“你真的。”
江江叹了口气,她为着自己现在的生活现状感到悲哀。
“你可以先放一放你那八卦心,把我从我们的共同敌人手上救下来吗?”
游戏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江江的请求,他一副自己也很为难的模样。
“抱歉啦系统是不可以干涉副本的,那样子我会被处罚得啦。”
俏皮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因为处罚而烦恼的模样,江江放弃了求救,脑残的副本不作为的游戏吃人的队友和破碎的她。
算了没事哒她就这个样子死掉算了,反正做人都要死的她先下去还能谋个好职位。
仁王雅治被冰雹砸了一下,稍微有一点的痛但是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唯一有一点可以注意的就是,他果然更讨厌游戏了呢。
“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把那些操纵者找出来杀掉,然后脱离游戏?”
“这样说出来真的没事吗?不需要避着点那些东西吗?”
仁王雅治的话让江江感到震惊,不是脱离游戏她一直都能理解但是杀掉游戏什么的,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搞大动作吗?
“好刺激但是他们现在知道了会不会因此把防护加强导致更难杀。”
“别担心我有我的节奏。”
仁王雅治多的不愿意再说了,他现在该骂游戏了。
“全都去死。”
江江虽然很遗憾但也只能就此打住,在仁王雅治骂累之后转而聊起其他的东西。
“你真的不会累吗抓着我们两个人。”
“我累啊。”
仁王雅治装模做样的叹气,新提出来的东西也很超前,不像是三十七度体温能说出来的东西。
“能不能放你下来换你抱我。”
“当然可以啦。”
这种抽象的事情江江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她想得更多。
“如果我把你抱起来那赤也怎么办?”
“他会被冰雹砸死的吗?”
“不用管他,就让他快乐安详的躺在地上吧。”
被安排好死法的切原赤也醒了,他们所说的话让他感到寒心。
“仁王学长你就不能自己跑吗?”
“让江江抱我不就解决了事情?”
“你自己躲吧,别被砸死了啊。”
一生劳累命的仁王雅治把切原赤也丢掉了,他改成了抱小孩子的抱法,带着江江窜出去老远。
切原赤也不懂怎么会有人那么的无情,但是为了不被冰雹砸到他还是跟着人群到处跑。
“等一下我啊仁王学长,你别把江江给劫走了,我还有话想跟她说呢。”
仁王雅治更无语了,为什么这样子的缺心眼显眼包是他们队里的啊,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你跑快一点我就把你的聊天搭子还给你。”
江江看着切原赤也跑的过分抽象的模样扒拉着仁王雅治的肩拒绝了。
“我不可以做负心汉抛弃你,我要和你共进退。”
话是说的好听的,但是仁王雅治抱着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还是不能苟同这个观点。
“要不然你还是抛弃我吧,我心态很好的对于这个一点都不会伤心的。”
“但是你要是一个人的话我会伤心的。”
江江扒的更紧了,她快要哭了。
“我们可是战友啊,我是那种会抛弃伙伴自己逃跑的人吗?”
“你也可以是。”
这一局,真正受伤的不是嘴上嫌弃但是手上抱的比谁都稳的仁王雅治,也不是即兴发挥自己一个人搭了一部话剧的江江。
而是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切原赤也,不是怎么还带嫌弃人的啊,就没有人可怜可怜他的吗,他快要碎掉了。
切原赤也没碎成功,青学冰帝的幼稚鬼一起来嘲笑他,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为了躲冰雹不知道跑哪去了。
好吧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开战,体贴识大体的切原赤也忍了。
这场来势汹汹的冰雹下了五分钟差不多,江江从一开始的不大舒服变成指着位置让仁王雅治跑的时候冰雹差不多已经到了尾声。
“不下了吗?”
有点意犹未尽的语气让仁王雅治听得想笑,江江失去了脸的拥有权。
“别一副还没玩够的模样啊,感情不是你跑你就那么快乐。”
“让你跑两个八百就老实了。”
江江的婉拒了这个听起来就很魔鬼的建议。
“不用跑两,已老实。”
“你也别这么快就妥协了啊。”
切原赤也恨铁不成钢,他那副模样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如果所有人都遇到不公平的待遇就退缩的话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安定的日子。”
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让仁王雅治要气笑了,他的拳头落到了切原赤也的脑袋上。
“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海带头,现在是我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让她去起义我?挑事也挑的合理一点哪有你这样子的?”
实心的声音听起来不是一般的痛,江江感同身受的捂着脑袋退后了几步,妈妈呀真的好吓人这里有人要吃脑袋啊。
切原赤也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样子,他要掉小珍珠了。
“…咦还掉小珍珠呢我看你像小珍珠,受不了了好恶心啊你,切原赤也你能不能不要从江江那里学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现在是仁王雅治要跑掉了,其他的他都能包容,切原赤也这个傻逼除外。
“实在不行你去和其他学校做一些友好的交流吧,别站在我旁边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揍你。”
切原赤也委屈,怎么回事现在大家的戾气都那么重吗?
越前龙马拍拍小切的肩膀,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关系的啊,往他水杯里投毒就好了。”
“!”
不是越前龙马你是不鸣则已一鸣吓死人啊,切原赤也绑架了江江蹬蹬蹬跑的老远。
“江江他太吓人了,我们好孩子不可以和他玩那种危险的游戏啊。”
虽然但是,小切你自己称呼自己为好孩子是不是有一点好笑呢?
江江忍着笑拍拍切原赤也。
“我知道了乖宝宝。”
完蛋,好羞耻的称呼,切原赤也知道刚刚仁王雅治看自己的感觉了,他后退半步的动作看的江江额头一跳。
“我说,你不要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明明是笑得很漂亮的表情,声音也是轻轻的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但是话的内容却像是恶魔低语。
切原赤也撤回了一个后退步,他歪着头笑的很可爱。
“啊?你在说什么呀江江?”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动作可爱到爆炸,切原赤也本身就可爱死了。
江江为此大方的原谅了他,但是没放过切原赤也,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出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我在说我们的小切宝宝怎么可以那么的可爱呀。”
切原赤也的眼睛四处乱看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然后以此展开他就会拥有一个新的代称。
“我们回去睡觉吧。”
切原赤也试图唤起江江体内的睡觉因子,拉着她一起坐下。
“你不是说这两天没有睡好吗?趁着现在还早我们睡个回笼觉。”
江江也不是为难人的性子,她笑的不行但还是顺着切原赤也。
冰雹下的太突然了,让大家的计划啪的一下打乱了,现在已经倒下了大半。
“今天应该不会有新的场了吧。”
“真的要命啊这乱七八糟的副本。”
桃城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叭叭叭说个不停,到最后话变得乱七八糟起来。
“老板要两个包子好饿啊,要迟到了老板动作快一点。”
正在酝酿睡意然后被桃城武的声音入侵脑子的江江:就是说我们能不能在她睡着之后再讲梦话。
江江无奈,这不是刚结束战斗不久吗,怎么就睡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