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第022章无耻

西弗勒斯醒过来，身体都还残存着一股酥麻感。

一手将头发往后捋，西弗勒斯嗤笑一声，靠在床头。

如果不回想Voldemort那时候的非人之态，倒算是愉悦至极的经历。

快乐过头也有代价。

全身发沉，头脑又轻飘飘的，西弗勒斯索性就这样半躺在床上，盯着墙上的超现实主义画作分析起了美学意义。

Voldemort进门，西弗勒斯的视线落到他身上，表情分外平静。

与所想的情景有些出入。Voldemort稳稳推着餐车，迈步走向床边：“西弗勒斯，睡得好吗？”

“不如你精神矍铄。”西弗勒斯暗暗讽刺。

Voldemort听出话中带刺，嘴角不由上扬：“乖孩子，看来我得给你一些奖励。”

西弗勒斯被他慈祥的口吻恶心，却又更加真切地意识到Voldemort不同了。

“厨房里食材不少，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做了点适合你的食物。”把餐车靠床，揭开一个个盖子，Voldemort先为西弗勒斯擦手，后将餐具送到西弗勒斯手里。

西弗勒斯垂眸，倒也不客气：“我睡了多久？”

“大概31小时。”Voldemort帮着西弗勒斯分割食物，现在的西弗勒斯真的使不上劲儿。

西弗勒斯嘴角收紧下撇，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叉子插到Voldemort身上。可他又太清楚，这样做对Voldemort而言不痛不痒。

默默咀嚼食物，Voldemort总能恰到好处把他下一秒想吃的东西送到他手边，西弗勒斯并不认为是巧合。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之间能有这样的默契？

没头没尾的问题，Voldemort却不需要西弗勒斯再阐释，伸手擦去西弗勒斯嘴角的汁液：“我们可不仅仅是肉I体的结合，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唇角被触手舔了一口，眉头微蹙。

“从身到心，灵魂相通。”Voldemort的手贴着西弗勒斯的身体按下，隔着被子都能让西弗勒斯感知到他的温度。

这样的敏感知觉，西弗勒斯此前从未有过。

仅仅是靠近，西弗勒斯的身体就在兴奋地战栗，它们在怀念那种欢愉。

然而这样的身体反应，让西弗勒斯耻辱而反感。

“别担心。”Voldemort通红的双眼爬上血丝，“你在抗拒我，所以感知还不够明显。西弗勒斯，我却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你。”

像在控诉。

西弗勒斯听懂了，又不禁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出了错。

“西弗勒斯，你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知道他吃饱了，收拾餐具后，Voldemort取过湿毛巾为西弗勒斯擦手。

他的动作细致，本就眉眼多情，此刻更是显出极致的珍视。

明明是一样的脸，西弗勒斯却就是看出来眼前的人多了几分邪气，哪怕此前Voldemort根本也说不上正义。

“该怎么称呼？里德尔先生？”

“太生分我可是会难过的。”Voldemort就着西弗勒斯的手，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语调轻柔。

西弗勒斯强忍手指传来的麻痒，鲜明的知道他的不满。想要抽回手，却无法成功，西弗勒斯强制自己面无表情：“你……”

“你看，西弗勒斯，现在不需要我说什么你都能感觉到我了。”Voldemort没有言明，西弗勒斯还是明晓他的意思。

在他们肢体相触的时候，会更容易知道对方的想法。

“西弗勒斯，明明我们更近了一步，为什么你却要把我推得更远？”Voldemort拟态的手指又分化成几条细细的腕足，它们分外直接地黏到西弗勒斯手上，甚至试图往袖口里钻。

西弗勒斯一个激灵，揪住这群不安分的腕足：“停止你的性骚扰。”

Voldemort哼笑一声，并未远离，反而整个人换了个姿势，近乎将西弗勒斯圈进自己怀里。

西弗勒斯如遭雷击般僵直，他全身神经仿佛有蚂蚁爬过，那细细密密的酸刺感几乎让他软了腰。

“西弗勒斯，寄希望于他人的美好品德，你还是孩子一样的纯真。”Voldemort凑近西弗勒斯脖颈，贴到颈动脉旁，让西弗勒斯无法承受地低吟一声。

“你问为什么会这样？”

Voldemort鼻尖蹭弄着西弗勒斯的下颌线，“西弗勒斯，你也清楚知道人的大脑其实很愚昧，很容易向快乐屈服。你能坚持这么久都不低头，甚至还想远离我，真是让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意志卓绝。我并不如你这样坚定。

“其实并不是我在控制你，”Voldemort感受到西弗勒斯传递来的不相信，笑的更意味深长，“你不想相信的就是真相。是你在控制我，引I诱我，让我不断向你靠近。而你只需要摆出拒绝的姿态，就能让我抓心挠肺，向你哀求。

“我只是比你更遵从欲望。”

而更加游刃有余的表现，则要感谢这怪物的身躯，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激素分泌，只是西弗勒斯的存在让他自控难度“上升了”——他根本就不压抑自身——意在招惹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为了避免又出现丑态，手软脚软也要爬到床的另一边去。可刚想行动，Voldemort的触手就已经将他牢牢捆住。

“西弗勒斯，我的精神状态还很不稳定，所以我一直对你敞开着我的精神世界。”Voldemort并未有触手越界，只是相连的精神直接地刺激了西弗勒斯的大脑，龙卷风一般席卷了西弗勒斯。

而精神链接不断开，他和西弗勒斯就会一直存在这样的致命吸引。

西弗勒斯瘫软在Voldemort怀中，急切地想着该如何结束这一切。可越是想离开，西弗勒斯也越是意识到Voldemort的决心。

无力再挣扎，西弗勒斯扭头狠狠咬在Voldemort肩上，放开了自己的精神防备。

在放松的一瞬，Voldemort磅礴的精神力冲入西弗勒斯的头脑。

或许是一秒，又或许过去了很久，西弗勒斯眼前发白，腰彻底软了下去。

得到想要的一切，Voldemort心满意足地吻在西弗勒斯满是汗珠的额头：“你看到了，西弗勒斯，这就是答案。”

在接触T病毒之初，西弗勒斯就已经被它改变了。只是他的变异程度并不如Voldemort这么彻底，像冰河下的暗流，悄然改变着。

精神力的奇异功能，不过是冰山一角。

“让开。”西弗勒斯挂在Voldemort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

“我会清理干净。”轻吻在西弗勒斯耳侧，Voldemort并不介意此刻西弗勒斯的嘴硬，毕竟他完全知道西弗勒斯已经接纳了他。

无力争辩什么，西弗勒斯对Voldemort的老奸巨猾和厚颜无耻刷新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