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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夜探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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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飞身上前,出掌,待看清对面之人是蔺曦,连忙撤了回去。

“蔺曦姐姐?”少年明显呆愣了,不知道蔺曦为何会在此。

“飞流,她不是刺客。”屋里出来一人,身披极厚的大氅,与身边之人的单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人便是江左梅郎,梅长苏。

名唤飞流的少年听见梅长苏的话,轻哼一声,嘴巴一瘪,大晚上的运起轻功便不知去何处了。

这缘由倒也简单。只因飞流在琅琊阁时常被蔺晨捉弄,偏偏又打不过他,只好见他就躲。此次看见蔺曦,生怕她兄长蔺晨也在附近,便连忙躲得远远的。

“进来吧。”夜间风凉,梅长苏忍住咳嗽,请蔺曦进去。

梅长苏虽侧过身去,胸腔却颤动了一下,蔺曦眼尖,当下便知他这身子如今如何了。

进屋后,蔺曦不在梅长苏身边坐下,反而趁着屋中的炭火,驱走外衣的凉气。

梅长苏见她如此,倒是笑出了声,“我还没有如此娇弱。”

蔺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放眼整个金陵,怕是也难以找到一个体质如他这般的人了。

衣裳渐暖,蔺曦身上都烤出了一层薄汗,这才离那炭火远了些,说起了正事。

“方才那刺客,你可知是谁?”蔺曦面上不显,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梅长苏怎么刚来金陵,便惹得杀手前来取他性命。

梅长苏混不在意道:“左不过是太子的人。”说完看向蔺曦,“方才你不是放了追踪之物,想来很快便能知其底细了。”

蔺曦眉毛轻挑,果然,什么也逃不过这家伙的注意。

“你就不问问我来此意欲何为?”蔺曦站起身来,这屋子当真闷得慌。

“总之不是来烤火取暖的。”梅长苏将手贴近炭火道。

真是无趣,蔺曦对此人眼光的毒辣感触颇深,却还是放下话道:“日后若是遇上难题,需要我施以援手,让你的好兄弟来济风堂找我便是。琅琊阁虽不参与江湖中事,但我蔺曦可是江湖中人。”

梅长苏表情微变,私心觉得不该将蔺晨的妹妹拖下水,但又不知为何总觉得日后当真会有寻她之时。这种预感之强烈,让他难得有些心慌。

说起梅长苏与蔺曦的关系,自然远没有二人与蔺晨那般亲近。蔺曦长年行走江湖,若是回琅琊阁,也多半是与蔺晨斗嘴玩,与梅长苏交谈甚少,只因蔺晨这一层关系,梅长苏对蔺曦才没有防备之心,将她当做一个妹子看待。

蔺曦的这番话,在梅长苏看来,多半是蔺晨的授意,不然怎么也说不通。

蔺曦丢下这一番话,又留下了一瓶药丸,这才离开。

天气渐凉,朝堂上也是寒气逼人,风波不断。

梅长苏向靖王推举纯臣,太子一党的楼之敬被停职收监,誉王一连折损吏部,刑部两方势力。

短短时日,两只原本势均力敌的老虎,爪子被拔得都差不多了。

蔺曦听闻消息,笑着摇头,这梅长苏,表面上站的是誉王的队,可真正得利的却只有靖王一人,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小姐,这誉王与太子吃亏,您倒是高兴得紧。”银河瞧自家小姐喜形于色,撇嘴道。

“你这妮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还编排起你家小姐我来了。”蔺曦睨了她一眼,脸上笑意不减。

“小姐,今日朝堂辩论,没想到誉王派头如此之大,竟请得动隐居多年的鸿儒,周玄清周老先生。”银河上前帮着蔺曦整理传来的消息,随手打开一个,面带讶色。

蔺曦笑而不语,这位老先生虽说避世不出,但是梅长苏可不是普通人,其恩师黎崇与周老先生是至交好友,请得动此人,不足为奇。

蔺曦站起身活动一番筋骨,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梅长苏现在何处?”

银河思索一会道:“方才听九天说,长苏公子出城去了。说来奇怪,霓凰郡主似乎在暗中跟着他。”

蔺曦闻言动作一顿。唉,还是女人心思细腻些,梅长苏变化如此之大,莫说是故人,就算是其亲生父亲在世,也未必能认出他来,没想到霓凰郡主竟会对他起疑心。

“中火毒者,若要留其人形,非剥皮抽筋,不可痊愈。这霓凰郡主,情意须得深厚到何种地步,这般还能认出他来。”蔺曦一时有些感叹。

“小姐你的意思是,霓凰郡主已经发现长苏公子的身份了?”银河瞪大了眼。在她心中,长苏公子是神一般的存在,做事谨慎,万万没有露马脚的可能。

蔺曦不语,心中却觉得造化弄人。这梅长苏命不久矣,可怜霓凰郡主这久别重逢的喜悦,很快就要化作泡影。

这霓凰郡主,倒称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其父云南王穆深战死沙场,她临危受命,血战楚骑于青冥关,歼敌三万。从此,代幼弟镇守南方,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担云南王重责,她便一日以一介女流之身保家卫国,直到幼弟能当重任为止。她本受命于危难之际,却硬生生守住了南境,闯出了名号来。十三年前,她与赤焰军少帅林殊定下亲事,后赤焰军被污叛乱,七万赤焰军,几乎全军覆没。少帅林殊,生死不知。

转眼年尾将至,蔺曦带着银河,来到了苏府。

银河看着手里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屏住呼吸,忍不住将它拿的离自己再远些。

“小姐,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啊,您定期给长苏公子送这东西,还嘱咐他一定要服下,也太为难公子了。”银河只觉得手中的东西透出一股子腥气,十分上头。她实在难以想象,长苏公子这般的人,是如何将其服下的。

“就你这丫头话多。”蔺曦回了一句,自己却也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些,“你若是这么心疼你家长苏公子,不如你替他将它服了?”

银河连连摇头,安慰自己道:反正小姐给长苏公子的,必定不是什么坏东西。”

梅长苏的手下黎纲亲自端上茶水,看见银河手上的东西也忍不住眼角一抽,银河这边却像是看见了救星,连忙将这“祸害”转移到他手上。

“哎哎哎,银河姑娘!”黎纲叫苦不迭,缓了片刻,才转身对蔺曦恭敬道:“蔺小姐,靖王到了,宗主正在招待,还得请蔺小姐稍等片刻。”

蔺曦点了点头,摆弄着桌上的瓜子,“若是你家宗主一会出来了,不管想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拦下他,让他到这来见我。”

黎纲闻言不解其意,只觉得这蔺小姐与蔺少阁主不愧是兄妹俩,都是整日神神叨叨的,叫人捉摸不透。黎纲连忙应下,然后退了出去。就单凭这兄妹俩能保住他家宗主的性命,他也愿意听从这俩人的差遣。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果不其然,梅长苏风风火火地往门外赶。黎纲见状想起蔺曦的叮嘱,连忙将其拦下。

梅长苏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心思一转,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心中疑虑陡增,转身又朝蔺曦所在之处赶去。

“多思多忧,于身体无益。”蔺曦听见听见脚步声,没有抬头,轻声提醒道。

梅长苏缓下步子,轻轻抖动衣袖,整理一番,神色不见半分急切。

还真沉得住气,蔺曦又对此人佩服了几分。

“蔺曦姑娘可是知道了?”梅长苏声音温和,端的是文人书生的一贯做派。

“那就得看先生说的是哪一桩了。”蔺曦手上不停,摆弄着什么。

其实二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只是聪明人与聪明人交谈,往往都不提事情本身,偏偏要将对话说出个花来。

梅长苏想起方才黎纲所说,心中断定蔺曦知道的必定不亚于他。

适才靖王造访,谈论起皇后生病一事,靖王生母静嫔入宫之前曾是医女,她发现皇后并非是得病,而是中了软蕙草之毒。此草毒性不烈,食之令人四肢无力,且只能持续六七天。黎纲又来回报,有两船火药并未运往私炮坊,且不知去向。

若是旁人,必定一头雾水,而梅长苏立刻就将这两件事关联到了一起。皇后所中之毒,不伤性命,可见下毒之人并非想要她死,只是想要拖住她。毒性六七日,而这六七日里的大事只有一桩,那便是年尾祭礼。这么关心皇后生死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其中有一人便是皇后的兄长,言豫津的父亲,言侯。

怀疑言侯并非是无稽之谈,靠的也不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只是因为前两日言豫津送来的柑橘。飞流对吃食如此喜欢之人,竟对这柑橘心生厌恶。梅长苏有些好奇,便端详一番,发现柑橘竟隐隐有硝磺的味道,对此便多留了个心眼。如今又得知两船火药不知所踪,这柑橘也恰巧是通过海运而来,心里便有了个大概:言侯要在年尾祭礼上,弑君。

这一点也算不得稀奇。这天下想要弑君之人不少,这言侯可谓是首当其冲。

言侯与老皇帝,这二人多年来的恩怨情仇,也是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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