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清醒的威盖天看着守候在床边的人,吐出一口浊气,问道“叶辰呢?把他叫过来”
白巍的眼神暗了一瞬,转而恭敬道“弟子正让他候在门外,就等您醒了”
听见声音,叶辰整了整衣襟,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屋中,声音十分洪亮“叶辰拜见宗主”
听这句话威盖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支起身子来,白巍上前扶了一下,却猛地被他推开,转而看着叶辰笑道“怎么?不想留在宗内了?”
因为他并未说弟子叶辰拜见宗主,而且叶辰,他的心思,威盖天怎么会不知道
叶辰面上并不见慌乱,他的双膝重重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示了他的决心,只闻他抱拳道“宗主”
威盖天挥手,打断他的话“既然决定走了,就别叫我宗主”
叶辰低下头,显得很羞愧
只闻那人又道“虽然我不缺弟子,但是我一直没有后代,你……”
闻言叶辰大喜,据说威盖天与重归门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刘长老有牵扯,若是有他相助,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内门弟子,甚至长老的座下弟子,与现在岂不是云泥之别
叶辰面上却不显,双手叠于身前重重的磕了一下头“义父,请受叶辰一拜”
威盖天顿时喜笑颜开,拉开被子下床去扶他“好,好,叶儿请起”
白巍看到这一幕不禁小声冷嗤一声“装模作样”
威盖天横了他一眼,带着蕴丹期震撼的气势,白巍觉得腿都有些颤。对威盖天,他心里还是敬重的,所以他并没有与之对着干,而是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传音符从门外飞于威盖天的手中,他掌中微微用力,那传音符便燃烧起来,最终化为一抹飞灰
威盖天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蕴含怒色的看了白巍一眼,道“跟你一起去看守的温宁死了,是怎么回事?”
白巍面色一变,跪地道“宗主明鉴,我只是打伤了小师妹,并未杀她”
威盖天颤着手指指向他“好啊你,残害同门,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要不是看在你还回来对抗血祭有功,为整个宗门着想,我现在就应该一掌打死你这个祸害!”威盖天收指握拳,半晌,又垂于身侧
叶辰总觉得白巍和威盖天的关系绝非一般
于是叶辰上前道“义父,我看白师兄虽然有时玩心甚重但并非穷凶极恶这种人,我看这种事定是另有其人”
白巍连忙附和“是啊,宗主,这事绝非是我啊”
威盖天长舒一口气,背过身问道“那是谁?”
这时,白巍的眼前闪过一个总是被人群包围,总是那么耀眼的人。凭什么他总是孤孤单单的,那人却总是拥有很多挚友
而且,那日除了他,就只有龙霄一人去过铁笼的旁边。
那人发现温宁死了,疯了一样追上他要讨个说法,要不是自己说宗门有难,恐怕他当时都被他劈死在路上了。
如果他被赶出这里,恐怕龙霄也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么,想活下来,就必须除掉他
“是龙霄,杀掉师姐的功夫,是风波刃,宗主明察”。白巍高昂着头,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传音符中的确说到过,温宁正是死于风波刃,那是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学的武技,而且只有悟性像他那般高的人才能学成的。
修仙者们本就牺牲众多,他宗门有天赋的人本就不多,龙霄怕是现宗门中唯一一个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了,如今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泯灭这种人才
似是看出他的疑虑,叶辰上前道“义父,我觉以龙霄师兄的秉性,应不至此,定是有人使计”
“哦?何人使计”威盖天回身看向他
叶辰手按在侧脸红肿的位置,眼里涌动着杀意“定然是那红衣女子关键时候拿小师妹挡事,才会至此”
威盖天眼里有了笑意,似乎很认可这个答案,顿时传令下去“好,活捉红衣女子,散仙杀修仙者,不可活。龙霄误伤同门,从此以后降为外门弟子”
“是”叶辰回眸,一身正气的道,仿佛事实本就是他说的那样
白巍看着两人互动的模样,眸子暗了几分。抱拳道“宗主,那这次血祭的事”
威盖天挥了下手“这个我自有安排,就不用你们管了”
随后威盖天的目光终于投向了白巍“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血祭的事情的,别告诉我你自己想到的,你没这个能力”
白巍暗自咬了咬牙,如实交代道“是那红衣女子说那里气息不同寻常,你们定会有劫难,叫我前去营救的”
红衣女子?又是她?威盖天眯了眯眼,颔首笑道“好,不管怎么样,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消耗了屏障的魔气,我可能早已被魔气吞噬了,你有功。从今日起晋升为内门弟子,专心修行去吧”
白巍眼前呈然一亮,拜首道“多谢宗主”
“叶儿”
叶辰抱拳道“义父”
威盖天拂手散了他的敬拳,将一张用灵力写好的书信递给他“以后在自家人面前不必再对我行礼,这封书信等你到了重归门的时候想办法让刘全峨长老看到,到时候他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收下书信,叶辰挺直脊背,深深躬了一身“多谢义父”
威盖天捋起胡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孩子,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丛林中,一女子身着翠衣,仿佛是大自然中一抹鲜活的绿意,轻轻巧巧地洒落在人间。
她的双眸如清泉般明亮,仿佛能洗涤一切尘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衣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山间轻舞的绿叶,带起一阵清新的风。
她迈着舞步,轻启歌喉,似如这山林中的风一般自由
周围的树木仿佛也被她的歌声所感染,轻轻摇曳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她伴奏。鸟儿们也纷纷驻足聆听,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与她的歌声交织成一幅和谐美妙的画卷。
远处看,一个红衣女子正斜倚在她附近的树枝上,她双手枕在脑后,身姿慵懒而优雅。
她的双眼微闭,似乎在聆听这曼妙的歌声,又或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她看起来更加艳美动人,也更显她的从容。
就在仓雨漫步的时候,未曾察觉到四周的异样
忽的,几阵异风吹过,五只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利咻咻的声音
两只箭矢从仓雨的小腿旁划过,留下两道血痕,血染红了绿衣,如草丛中绽放的红莲,美丽而凄婉
另三只箭分别伤了她的手筋和侧腰
刚刚还欢快舞歌的少女此时却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五个身影纷纷从后绕于她的四周,将她围起
仓雨艰难的抬起玉颈,发现那鞋很眼熟,正是她刚刚所救的那群修仙者的白纹鞋,他们都是清无宗的弟子
“你们……是来杀我的?为什么”
一直栖于树上的女子眼眸缓缓睁开,眸中映出烈日的光芒,她轻轻勾唇
他们不是要杀你,而是是觊觎你净化魔气的能力
真不知这人是怎么在这个世界活到现在的
那几人面上皆显露些许歉意,他们身着淡黄色布衣,因为刚刚恢复面色偏白,四人境界皆是在守元中归,领头的人境界则在守元大圆满
领头的是一男子,名为执澈,样貌平凡,两眼中蕴着深深的愧意“并非,我们宗主要请你去医治他身中残留的毒素”
仓雨忍着痛,用还能活动的手肘将系于腰间的针灸包推下,艰难道“我与人有约,若是到时间我没有出现那人会担心的。这里的那根银色的针是我特质的,很容易将魔气引出,你们宗主是蕴丹期的强者,我想一定可以将剩余魔气逼出体外”
秋绍冥在树上换了个姿势躺着,手支着脑袋,侧身躺着,好不惬意
这人,似乎是天真到一定地步了
执澈咬牙,抱了一拳“抱歉,这是宗主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一人应声道“执师兄,你可不能心软啊,如若不能将她带回去,宗主必会严惩你,我们也再没有进入内门的机会了”
执澈似乎不忍看她的样子,闭了闭眼道“放心,等你医治好宗主之后,宗主他一定会放了你”
随后挥手道“带她走”
忽然,只见一抹红光跃动,她如同一抹艳丽的晚霞,从树梢间飘落,身姿矫健而优雅。她的长发随风飘动,与红衣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仿佛能穿透人心中的迷雾
她落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五人纷纷看向她,其余四人拔出了剑,而执澈站在他们之间,看着来者“姑娘还是莫管此事的好”
秋绍冥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仓雨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目光,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缓缓道“不好意思,她,我要定了”
一人已如阵风般的气势执剑而出“莫要跟她废话,既然你非要多管闲事,就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吧”
就在剑尖即将碰触到那女子时,前方的身影竟在一瞬间不见了
那人眼中一瞬错愕,下一秒只觉左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他缕时间痛呼出声,栽倒在地
只见那人的左臂,已是断了
其余几人见昔日同门被如此对待,自是不愿的。三人执剑而出,带着席卷狂风的气势而来
而他们刚刚已经见识了秋绍冥恐怖的速度,自然不敢小觑
秋绍冥看着困在她脚上土石,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这笑容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瞬间刺入几人的心中。他们的背后瞬间渗出冷汗,只觉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
只是守元小成之境,我们怕什么!众人稳住心神,但同时也没有放松警惕,之前那人便是因为小看她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他们一定要吸取教训
三人包住她,一人在前两人在后
一人执风力嘶吼而来,风中又夹杂着土石,
“风破石刃”
因为他们刚刚恢复没有多少灵力,必须速战速决,又因为心里对女子的忌惮,一上来便使用了绝招
这招是在强韧的风中加入了碎石,风能限制敌人的行动,让人在狂风中一时摸不着方向,而碎石便能在此时攻击毫无防守能力的敌人,这一招与风波刃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而有一人则在背后预防突发事件
只见那女子躲也未躲,反而带着一种淡定的微笑,仿佛这狂风对她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罢了
只见细细碎碎的尖利石块随风而来,可那女子身上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一般,丝毫未伤
她运用自身的火灵力在身上形成了一片薄膜,虽然这灵力控制需要极其入微,但对于脚下踏着魔族万千尸骨的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两人看着自己即将刺入女子身体的剑尖就如云散般消失不见面上皆是一凝,同时向那候着的一人投来目光,想收剑向后撤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抹红色的残影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人身前
一声惨叫,惊了丛林中的飞鸟
一人颓倒在地上,抱着自己已经被折断的腿不断痛呼着
另一人也在一瞬被踢断了左腿,躺倒在地面呻吟着
身后那人在收到目光之时立马执剑而出,刺向那女子的背部
又在一瞬之间看见两个师兄忽然躺地负伤,一时有些慌了神
下一秒,只见那女子站在原地,而他顿觉手腕一阵刺痛,手中的剑落了下去,他飞扑摔倒在地
他看向疼痛之处,发现不知是什么尖利的东西割断了他的手筋,他向后望,发现了几片嵌入树干几分的发黄的枯叶
看着脸上始终带着几分笑意从容的女子,执澈的眼里布满了惧意,他向后退了一步,似是心里已认定自己打不过此人
他看向女人周边散落的同门兄弟,眼中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抱拳道“不知阁下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他们伤人都是因为我下的命令,如果阁下有什么仇怨,我担责便是,还请阁下饶了其余弟子一命”
只见红衣女子信步走过来,却将他视若无物一般掠过,停到了仓雨身边
她看着那些人,目光又轻轻点在因为伤口的疼痛面容有些苍白的仓雨脸上,笑笑道“怎么样,只要你想,我可以将他们都杀了”
那话说的那般玩笑轻易,却让那五人的额上渗出阵阵冷汗,因为他们心里几乎已经确定,那人,杀他们,轻而易举
“不要,别杀他们”仓雨几乎是一瞬间脱口而出,她的手颤抖着抓紧秋绍冥的衣角,头艰难的抬着看向她
“他们只是听从宗主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何况你已经伤了他们,他们已不欠我什么了”
她手上的筋竟已经恢复好了
秋绍冥摆弄着手中的落叶,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还不快走”
五人心中皆如劫后余生般庆幸,皆是一喜,看着血泊中女子,他们心中皆是涌露着深深的愧意
四人相互搀扶起来,不敢再看那两人一眼,生怕秋绍冥再改变主意似的,向着远处一步一步走着
执澈对着她们深深鞠了一躬,抱拳道“此恩,若有来日,执澈一定会报”
说罢,他转身追向那四人
“哦,还差了一个”
只闻秋绍冥似是才想到,口中喃喃一句,手中的落叶已然没了一片
唰!脆碎的树叶若一只尖利的飞刃般划过,只在空气中发出了很微小的声音
等到执澈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腰间已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痛得弯了下腰,前方四人纷纷回头惊呼“执师兄!”
执澈直起腰,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道“我没事,这本就是我该得的,你们快走”
“等等”
听到此话众人心中皆是一沉,莫不是那人改变了主意?
他们心里都做好了殊死一博的准备
“把你们的储物戒留下”,秋绍冥看着他们瞬间有些僵硬的身影唇角微勾,随意道
几人心头皆是一惊,储物戒中可是他们自修炼以来的所以积蓄啊,还有向宗门暂时借用的武功秘籍,若是丢失了,宗主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四人面色一沉,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下
执澈伸手挡住他们,率先从怀中拿出一枚铁制的指环,上面镶有一颗绿色的晶石
这是储物石,虽看着本身不大,但其实能够割裂空间,形成一个全新的空间,而储物石的颜色,又代表了它空间的大小
从小到大分别是绿色,黄色,白色,红色,黑色,紫色
在文州,白色的储物戒一般只有宗主才有,也只有排名前十的宗门宗主才有,其余黄色的储物石也十分稀有
因为文州的灵气相较于其他五州来说,是比较稀薄的,所以想凝聚成白色都是极为困难的事了
执澈将储物石丢向女子,向同门们道“丢失秘籍的责任我来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灵石可以再挣,宝物可以再找,若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把储物戒给她”
秋绍冥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认同这道说辞,没理会脚边正一下一下拽着她衣角的仓雨
见那人不理她,仓雨只好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绣着雪花的袋子,有些迟疑的开口“我这里有一千灵石,你若觉不够,等我向姬师叔要再给你,她有很多很多灵石。看他们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多少灵石,你觉得怎样?”
只见那人眉眼一弯,众人的心中立马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转眼间,刚才还在仓雨手中的蓝色袋子和执澈手中的储物戒也不见了
其余四人忽的有所感觉的摸了摸身上,惊道“我的储物戒不见了!”
“何止储物戒!我妈咪送我的护身木牌也不见了!”那人带着哭腔
仓雨眨巴眨巴眼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又看了看似乎原地未动,身上却盆满钵满的秋绍冥
只见她数着手中的储物戒,一手将灵石袋子揣入怀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她们笑笑道“我都要”
又见她两眼入神,似乎是进入了另外的空间,随后七本武功秘籍纷纷跃于她的掌上,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他们随手丢开
这些所谓的修炼秘籍,对她来说简直就像一堆无用的废纸,毫无价值可言。
看到自己千辛万苦才能得到修炼的秘籍被她这般蔑视,几人心里皆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可能在这个已称妖孽的人面前,这些可能真的不值一提
不过虽然看她身法凌厉,但好似并未修炼任何功法,全凭那几乎不可能的身体强度和速度做到的,如果修炼功法,那得将是何等的可怖
正当他们怔愣的时候,只见一旁的本应动弹不得的仓雨忽然站起身,将散落一地的秘籍一个一个的拿起,用手小心翼翼的拍开上面的灰尘,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执澈的面前,笑着将秘籍递到他手中“给”
她的笑容轻柔而温婉,像是初升的阳光洒在心间,温暖而宁静。
这姑娘纯洁善良的模样能让哪个人不为之心动呢?
执澈看得痴了一瞬,不好意思的低头致歉“我……我们……”。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这姑娘宛如清晨的露水,纯净而透明,内心深处,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纯洁无暇,善良温暖
他们这般恩将仇报,那女子却一笑泯恩仇,为他们捡起地上散落的秘籍,为他们守住了最后的尊严,一时,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心中的感激
踌躇几时,他还是只能简单的两个字表达他心中的感激“多谢”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仓雨点点头笑着,眼眸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闪亮着晶光,似是能明白他心中所蕴含的感激。
她转然回头小跑到秋绍冥面前摊开手掌目光严肃的道“给我”
看这眼神似乎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秋绍冥觉得有些好笑,想逗逗她,便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给什么?”
仓雨很认真的指着她手上的五个储物戒“这个,是他们好不容易攒的,不该拿的,还给他们吧”
秋绍冥怔愣一瞬,她想起曾经出任务时她随姬倾柔和几个宗门弟子除掉了一个很厉害的灵兽,顺便救下了几个被灵兽伤了的几个修仙者,若是他们不及时赶到,那几人怕是没了性命
为了答谢他们,那些人凑出了一些灵石来感谢他们,足足五百灵石,她本意要收下,因为那时候宗门还很落魄,每次执行任务的灵石不过十几便很好了,这些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笔天降横财
却被姬倾柔挡住了,她回那人道“我们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若是我们如你们一般,我相信你们会如此,谢礼便不必了,留个名字吧,以后若有难处,还望借助一臂之力”
等那群人走了,她看着一脸疑惑的秋绍冥耐心解释道“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不该拿的。”
又有某个好事的弟子开玩笑似的说到“秋师姐,宗主的弟子不是每日都会下发一定的灵石吗?你也太过难过”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从来没收到过
她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灵石分给一个废材又有何用,不过她也丝毫不在意就是了
姬倾柔当时什么都没说,从自己的储物灵戒中拿出了五百灵石分给了他们
后来她听说姬倾柔与那人以切磋武艺为由约在决斗场决斗,据说那人被打得很惨
从此之后,宗门之内再无一人敢明面上提及此事
秋绍冥的眼神黯淡下来,似是没了兴趣,将四枚储物戒放到了仓雨的手中,转身摆了摆手“罢了,算你们运气好”
遇到这么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