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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喜红烛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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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净室出来时,弈宁跟在他身后偷偷比量了一下。他实在是生的高大健壮,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像是马身旁的马尾巴草。若真要行夫妻之事,她害怕,她担心自己这幅小身板儿会不会活活被他给压死。可此刻,他睡着了,她反而更怕了。

普通人家新婚夜没有圆房,尚且要被耻笑刁难,何况是皇家?若今夜真的就这么睡过去了,她明日只怕是没脸进宫了,侍喜嬷嬷还在王府呢。

可让弈宁把人喊起来,还是为这种事,她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眼见着喜烛都已经燃去大半儿了。弈宁才累极了,终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萧川自小长在军中,大通铺也没少睡过,睡觉一向是板板正正的。中途若是不醒,基本上晚上睡下时什么样,早上醒来还是什么样。

弈宁睡觉却不算老实,还特别喜欢裹被褥,尤其是到了冬日里,总要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般才能好眠。

刚躺下时,两人都是规规矩矩地仰面而睡,中间还隔了一臂宽的距离。待到弈宁睡着后,便开始裹被褥,奈何现在塌上不是她一个人了。萧川将喜被齐胸盖在身上,一条胳膊更是压在了上面。

弈宁裹到一半,发觉被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死活扯不动。她人虽未醒,迷迷糊糊中却聪明地察觉到上半截儿虽然扯不动,下半截儿却似是没问题。

于是便伸出腿,一点一点往前探,想探到边缘,把被褥卷过来。

萧川睡得正熟,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挨着他的大腿正一点点儿地蹭,一下子便醒了。掀开被褥,就看见一只白嫩嫩的小脚,正横在他的大腿上,脚尖还在用力地一勾一勾的。

萧川不懂她这是要做什么,想问她,又见她似并未醒。只好先将她的脚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却不料弈宁这时发现上半截被褥也能拽得动了,直接一拽一拉,一个翻滚,将整条被褥都卷在了身上。

动作之娴熟,简直让萧川目瞪口呆。

估摸了一下时辰,应该不过寅时。这个时候起身还太早,继续睡吧,却连半片被褥都没有。

看看身上的寝衣,萧川坐了一会儿,又无奈躺下了。饶是他不怕冷,穿着这么件薄片儿衣裳,在这三月的夜里,也实在算不上暖和。

睡是睡不着了,萧川干脆支起一条胳膊,侧头去看弈宁。

她正好面向萧川侧卧,大红喜被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一头青丝有些卷在了被子里,还有部分落在脸侧。鸦羽轻覆,睫尾卷翘,显得极是乖巧。

此前,萧川从未想过自己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身为皇子,他自然知道一辈子不娶妻是不可能的,所以当皇帝跟他说起娶妃之事时,他也并不抵触。刚开始会犹豫,也不过是因为人选是谢家的姑娘而已。

于他而言,娶谢家的女儿总归还是要比娶旁人麻烦一些就是了,不过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弈宁有择床的毛病,即便是困极了,也睡得并不安稳。刚刚扯被褥又耗费了些精神,裹着被褥又迷糊了一会儿也就醒了。

朦胧中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男人的脸,直接就彻底吓清醒了。定了定神,才记起自己成婚了,眼前人便是自己的新婚夫君。

萧川没料到弈宁会突然睁开眼,自己这样盯着人瞧,总归是有些尴尬的。四目相对一瞬,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

弈宁低头,见被褥都裹在了自己身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合着自己这是把被褥全卷跑,将人给冻醒了?

一边想着,又心虚的将被褥一点儿一点儿拽出来,却不敢去给萧川盖上,只一股脑儿地堆在他身旁。

之前他们一人睡着,一人醒着,倒不觉得什么。此刻两人都醒了,却是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了。又躺了一阵,屋里突然暗了下来,应是外面的喜烛燃尽了。

萧川撩开帐幔看了看,窗边已经有些熹微的光亮了。想着左右是没法儿睡了,干脆起来去校场转一圈儿算了。

见他起身,弈宁也赶紧坐了起来,问道:“殿下做什么?”

“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置,你且继续睡吧。”萧川回了一句,便撩起帐幔下榻。

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呼吸像是突然滞住了,萧川回头看了看。

弈宁斜坐着,一手撑着塌,也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一双眼睛小鹿般可怜又无辜。见萧川回望过来,又慌忙垂下了眼睫,手里攥着一团被褥,越攥越紧。

萧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是哪条素白的绢绸。

侍喜嬷嬷还等着回宫复命,新婚夜未圆房,只怕天一亮就要传遍后宫。她自是免不了被人笑话,自己这边估计也会被母妃借机送人过来。只要想想自己府里要养着一院子的女人,萧川就觉得头疼。

立了一会儿,他任命般地叹了口气,又重新上塌躺了回去。

弈宁见他一把就拽下了帐幔,很是大力,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方才知道他要走,弈宁委实有些心慌:他若当真就这么走了,不肯要自己,自己可怎么办?

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这种事,让她如何开口留他?弈宁甚至想,如果他当真要走,她宁可被人笑话死,也绝不会开口挽留,让自己在他面前落了下乘。

可这会儿见他又回来了,看起来还有些生气,弈宁不仅害怕,还很是委屈:他当真如此不愿么?

两人就这么僵着,既不动,也不说话。过了良久,久到弈宁想要放弃时,萧川突然将弈宁拽倒,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弈宁刚要惊呼出声,又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陌生的男子气息充斥耳畔,弈宁只觉得脸像是被火烤一样,热辣辣的。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嫂子们之前教的、看过的那些小册子,好像全都在眼前,可又好像半点儿也想不起来。

感觉到一双略带粗粝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了几下,突然身上一凉,弈宁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呼吸被困在方寸之间,本能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一触手却是如墙一般坚硬滚烫的肌肤,弈宁的手“倏”地又缩回去。

不知道是怕,还是难受,弈宁委屈极了,一股酸涩盈满心口,堵得厉害。

她吸吸鼻子,还来不及调整,一股尖锥刺肉般的撕裂痛感袭来。

也顾不得面子了,弈宁“啊”地一下惊叫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弈宁感觉上面的人停了下来。她张开嘴,小心的喘着气,每一次喘息间还带着轻轻地颤抖。

然而,还未等弈宁彻底放松,接下来,又是一下。。。。。。

一下一下的撕裂感,让弈宁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痛。眼泪滚珠般落下,浸湿了两鬓的发丝。再也忍不住了,什么该死的礼仪规矩,她统统都不想管了,此刻她只想赶快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

弈宁用力地去推萧川,破碎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不要。。。”

天知道,萧川此刻正是箭在弦上,弈宁那点力气怎么拦得住他?但看弈宁实在疼得厉害,已经是泣不成声。一咬牙关,只得作罢。

弈宁原本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突然之间又活了过来,虽然还是很疼,但已比刚才已好了许多。

待弈宁哭声渐小,萧川已是牙都快咬碎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直至实在忍无可忍,正欲俯身继续,弈宁却一把就推开了他,还扯着被褥,拼命地往后缩。

见萧川蹙眉看着自己,她急急地道:“殿下等一下。”带着浓浓的鼻音。

萧川见弈宁撩开被褥遮住身子,探头往身下看了看,然后又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怯怯道:“我看了下,应该是已经可以了,就不必再劳动殿下了。”

此言一出,萧川感觉自己活像遭了雷劈。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弈宁:合着她就是拿自己当个帮忙的人?

萧川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气炸了,像是被人迎着脑门,敲了一榔头。虽然他确实是本着完成差事的心态去的,可此刻他都还没有出来,她就要撂挑子?

他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心软,可看她的样子,想继续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用强。若是换做其他女人,被逼到了如此境地,他倒未必还能顾忌,可她到底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

萧川扶了扶额,实在难受得厉害,也顾不上跟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算账了。他快速下榻,径直去了净室。

弈宁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最里侧,就差没贴着墙了。

她眼见着萧川的脸色变了几变,以为他要动怒了,还在心里谋划着要怎么劝他,就见萧川黑着脸下榻走了。

她轻轻嘘出一口气,心里又有些纳闷儿:他方才不是不愿意么?现在已经成事,不必勉强他了,怎么看着他反倒是更生气了?

萧川再次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寝衣,弈宁也已起身了。见萧川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不悦,走过去默默地行了个礼。

丫鬟们已经收拾好了床榻,侍喜嬷嬷捧着一方红木锦盒过来,对二人行礼道:“恭喜殿下与王妃,礼成了。殿下与王妃琴瑟相悦,定然枝繁叶茂。奴婢这就回宫复命了。”

锦盒里装着元帕,萧川一眼望过去,便看见了雪白绢绸上几点血痕。觑眼瞟了瞟弈宁,见她正对着嬷嬷笑得一脸端庄,心里冷嗤了一声,冲侍喜嬷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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